“怎么不开灯?”她伸手按上开关。
“别开灯。”于岿河哑着声音。
任望珊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有按下去,她能听出来于岿河这样的声音是不对劲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眼睛有些不舒服。”
于岿河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眼眶。
“……恩。那我们就不开灯。”任望珊轻轻朝他走过去,觉得于岿河周围的气压有些低。她还是感觉他应该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但光是猜又肯定猜不出来,只好道:“你……不去睡觉吗?”
“还不太困。平时这个时间我在工作。你现在要睡了吗。”于岿河抬眸,月色下漆黑的眼眸闪着水光。
任望珊抬眸看了一眼挂钟:十一点十五分。
她没有回答,停下了步子。
她有些不敢靠近他了。
“任望珊。”于岿河声音很低,又沙又哑。
“……怎么了。”
“我看到了。”于岿河喘了一口气,哑着声音:“你的校服。”
任望珊感觉脊背发麻。
“……哦。”她咽了口吐沫,“上次整理东西的时候翻到的,就挂起来了。”
于岿河“恩”了一声,声音很性感。
任望珊听着这样的声线,整个人都是飘的。
“那只手表呢。”于岿河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也是本来就放在口袋里面的吗。”
任望珊一噎,咬住下唇,没回答。
“任望珊,”于岿河像是笑了一声,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我还是喜欢你。”
我听闻,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换掉要七年。那也就是说,七年足够忘记一个人。自从我们分开到现在,我本来只需要再等四五年,或许就可以再次重新开始,可我又遇到你了。
于是,因果轮回,两年多的刻意忘记瞬间在重逢的那刻尽数作废,化为缥缈的云烟。
我并不是还喜欢你,我是一直爱你。
爱了整整七年。
任望珊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的这个人,他本来就没有做任何的错事,也从来没亏欠任何人的。
我们本就不该分开的,那天我们都做错了。
曾经的我们也的确是无可奈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任望珊的意识再次清醒一些的时候,她已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于岿河身上,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两手在后颈交错着交叉。
忍不住地亲吻。
于岿河喘息着抬起手,把她原本盘着的头发轻轻扯开,蓬松的发丝尽数散下来,柠檬和薄荷的味道融合。
“宝贝……回来吧。”
你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
任望珊用主动的吻来回应。
于岿河眼里星光杳杳,很快反客为主。
高压环境下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他们像是渴求了多年自由的离笼之鸟,欢愉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漫长的探索,唇齿相碰,时而叮当作响。
冰冷和火热相交融,温度和味觉的差异让他们感觉真实。
摩擦,碰撞,啃咬,贴合。
于岿河喘息间放开她,伏在她耳边吹着气:“在病房外面跟别人叫我什么来着?听着还挺顺口,脸不红心不跳的。”
任望珊睁大眼睛,错愕道:“你不是……”
于岿河把她压到**。
“我又没真睡着。病房隔音也不好。”
任望珊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