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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璃“嗯”了声，“我大概能猜到这个开端，往后呢？”

滕月接着道：“往后一段时间，我都一心去治你的病，只是有时被你好看的样貌吸引，但并没多想。”

“随着深入接触，我才发现你这个人虽然古怪了些，但人品还不错，为了给我救我中箭，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声不吭。

我被李璞玉他们陷害，从祭台上滚落，也是你第一个冲上去，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救起，事后冒着风险给我报仇，叫他们受罚，那两件事过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朋友。”

萧璃点点头，笑道：“你把我当朋友，其实那时候我就对你生了心思，只是你没发觉。”

滕月吐了吐舌头，“我太傻了，后知后觉。我继续讲，后来啊，我们一块去西南那次，我是真的觉得你这人很好，又聪明又敏锐，什么事都解决的很妥善。”

“雪山……”萧璃眸子眯起，“你还记得在我们被困在山洞里，你对我……”

他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如此帮我，月儿是不是当时就对我有意？”

滕月面颊滚烫，羞怒瞪了他一眼，“当时你中了情毒，又割伤了自己的手，我不救你你会死的。我、我都是为了救人，那时候对你可没旁的心思。”

萧璃假装受伤的“嗯”了声。

滕月：“回到京城后，发生了百兽园蟒蛇那件事，你毫不犹豫的挡在我身前，事后为了我进入百兽园寻找真相，揭露李纨与滕茵的阴谋，我亦感激你。”

“想想初次对你动心，应该是药王谷那次，我们呆在一起十日，如寻常夫妻般生活。那时候，我真的感觉惬意极了，与你相处真的很舒服。”

萧璃唇角勾起，蹭了蹭她挺翘的鼻尖，“我就知道，公主喜欢和我在一块。”

“可那不久，我就表明心意了，你怎么不接受我的表白？”

滕月：“后面你将我从河边救起，割血喂我，和我相处那些日子，其实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内心还不敢承认，下意识的避开。”

“直到后来避无可避，被你问的太紧，我才勉强承认。渐渐地，又经历了些九死一生的事，就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将自己交付给你了。”

萧璃吻在她颈侧，“多亏了我的死缠烂打，才叫公主看清心意。”

滕月声音有些小，“说的也没错，我认清心意太晚了，其实早该和你在一起的。还有，我想知道你对我呢？我全与你说了，也希望你告诉我。”

萧璃喃喃道：“长宁，你知道吗，你于我而言，如雪中炭，暗日灯，是我贫瘠生命里的一道光，你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勇气。”

“若没你，我早死在永巷的大雪中了。”

“我曾经，连纵马都没了勇气，只要看到一众侍卫上前逼近，都会下意识躲闪，那时候，我真的怕啊。”

“我太怕那噩梦中的一幕再现，我躲着，我压抑，我从不反抗，或者说，我连反抗的欲望都没了，不过是行尸走肉，任人宰割。”

“你出现的那一天，将一切都改变了。如林喻所说，我开始重新有喜怒，有哀乐，有了活人气息。”

“你治好了我身上的病，也治好了我心里的病。我这一生，都感激你，爱护你。”

颈侧渐湿，滕月轻点他额角，叫他抬头，而后吻净他眼角的泪。

“好啦璟宸，我们都过去了，再难也走过来了，不是吗？你很坚强，我亦佩服你，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能感受到你全部的爱。”

萧璃含水的桃花眼看她，笑道，“月儿，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

“看出来了，现在你睡觉可老实了，再不会说梦话，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