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一身玄色衣袍出现在门口,他从头冠,到足下用的都是赤霄最为金贵的料子,镶嵌玉石,衬的整个人俊朗华贵,矜贵无比。
“儿臣参见父皇。”他走到殿中,语出惊人。
“你、你……”安和帝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不仅惊讶于赤霄新的摄政王是他,更对他的称呼感到愠怒。
他因为长宁提前有孕的事,还憋着一口气。若不是碍于两国情面,早将他赶出去。
他眯眼瞧着萧璃,这一来一回,他从一个卑贱的质子摇身一变,不仅洗刷了冤屈,还成了赤霄百年未有的摄政王殿下,重新拥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倒是不简单,他冷冷道:“你与长宁早就退婚,不必叫朕父皇。再者,长宁与墨之还未和离。”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都轮不到你。滚吧。
萧璃上前两步,继续行儿臣之礼,“好,那么儿臣就等与长宁成亲,再度叫您父皇。”
他牵滕月的手,“陛下,三公主方才已经与岑大人和离,和离书当朝宣读,即为心意已决,非和离不可。两个人根本没有感情,再消耗下去,和离也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感情?”岑墨之忽的发笑,一向冷静的凤眸眯起,声音锐利的不像他,“摄政王殿下,你怎知我对表妹没感情,你这话,好意思吗?若不是你抢走表妹……”
萧璃饶有兴致看他,“岑大人,你怕是忘了你做过什么事,要不要萧某替你回忆一下?你将我写给月儿的信,尽数……”
岑墨之面色微寒,凝着他沉沉开口打断,“您慎言。”
萧璃半分未理会,继续口中的话,“你将我千里迢迢寄给月儿的信,尽数烧毁。还骗月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她哄骗到身边。
又将月儿寄给我的信一一拦截,叫我们误会彼此,险些分崩离析。国师大人,这就是你这些年学的本事?”
岑墨之面色像纸,白透了。
安和帝好似察觉到什么,叫萧璃继续说。
萧璃瞥了岑墨之一眼,才开始说bsp; 他将岑墨之是如何设计、趁人之危加以哄骗滕月的,说的个七七八八。
见安和帝面色变了,看岑墨之的目光十分震惊失望,萧璃又叫人将精心准备的聘礼抬上,又展开通婚的文书,呈给安和帝。
“陛下,方才的事想必您心中已有决断,公主与国师的婚事,一无感情,二不真诚,是该和离。”
安和帝沉沉吐了口气,指节点在和离书上,“岑爱卿,签下吧。”
岑墨之沉默许久,凤眸赤红的抬头,“微臣想与公主单独谈谈,还请陛下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