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呢?还有我母妃她……”
“王嫂在屋里,你放心,她好好的。”萧延道:“你母妃也无碍,宫里没异动。”
“王兄,你伤到了哪里,我赶紧叫医师给你好好处理一下!”萧延心急如焚。
“不用请医师,只是些皮外伤。”萧璃放低声音,“去前院说,别叫她看到我这样。”
“你去哪?”滕月湿着眼眶站在门口,“我都看到了,别躲了。”
屋里。
沾血的衣物被萧延拿出去烧掉了。
滕月坐在床边,浸透帕子,为他擦身上的血渍。
如他所说,都是皮外伤,几处已经干涸结痂了,确实无大碍。但是刀锋锋利又深,划在他身上至少十处,只背上,就有五条血痕。
怪不得流了这么多血。
滕月将药膏涂在他伤口上,心中既愤怒又心疼,眼泪含在眼睛里,强忍着不落下。
萧延在一旁,看的也是整个面色都阴沉下去。
屋里,丝毫没有凌蕴被活捉带回的喜悦。
萧璃笑着道,“我没事,你们别这样苦着脸。这趟很顺利,凌蕴已经送入慎刑司接受拷问了。”
“等他吐出当年的事,我和母妃就清白了。我去看着用些手段,凌蕴能吐出更多,如刑部与工部的事……他一吐,皇后证据确凿,将离满门抄斩不远。我们还能借机拔除她在朝中的党羽,划算的来。”
滕月湿着眼睛不说话,专心给他包扎伤口。
好多处伤口都十分危险,错一点位置或更深一些,就会流血不止。
足以见当时有多危险。
萧延道:“王兄,路上发生了何事,你何以弄成这幅样子?”
萧璃缓缓回忆着道:“前面都十分顺利的跟踪,就是临到跟前,被他们察觉了,随即展开一场拼杀。”
当时经过一天一夜的紧跟,终于在一座山峦处,见前面人放缓了速度。
他意识到,附近可能就是凌蕴的藏身地。正准备行动,忽然听到周遭风声鹤唳,对面先一步杀到他们跟前。
萧璃继续道:“他们一眼认出了我,刀刀冲着我来……好在我带了两支队伍,在数量上占了优势,险胜他们。”
“他们那支队伍失败后,就自尽了。我们便在那附近摸索,整整两日,终于启开了那座山峦的机关。发现凌蕴他,就藏在那山洞里。”
“凌蕴反抗了吗?”萧延问。
“他服毒了,不过我先他一步,喂他喝了自己的血,才保下他一条命。”萧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