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能亲自接生,我反倒放心。可偏偏要生产是你,我放心不下他人。我办完了这件事,还是多找些人放在府上,寻些各地的医师圣手。”
“没那么严重,胎位很正的。”滕月道。
萧璃仍是眉头微皱,一下一下的抚她的肚子,没答话。
他那时候昏了头,只想拿孩子栓住她。如今临到生产,才是后悔不已。
他其实没那么喜欢孩子,只喜欢和她的孩子的罢了。
可若这件事会带来危险,他宁可不要。
滕月感受着肚腹上的温热,忍不住抬眸看萧璃。
他明显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手却没停,从上到下的在她肚腹上抚动。
轻轻柔柔的手法,凸起的骨节时不时划过腹底,引起少女一阵轻颤。
郎君却未察觉。
滕月面颊染红,深觉随着他的动作,自己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
她身前的衣襟有些湿了。
以往她只在医典上看到,部分女性会在有孕时,提前发生这种状况。
可从没想过……落在自己头上。
羞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慌乱的拿开他的手。
萧璃察觉她的不自在,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她低着头,小声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为何?”
“我想换件内衫。”
“换内衫用避着我?”萧璃不解。
滕月眼尾红红的瞪他。
萧璃只能起身去门外。
再回来,他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这不似她身上浅淡的鸢尾花气息,反倒有些甜腻,更像……
没来得及思考,滕月转身熄了灯,“快睡吧。”
“……好。”
躺在她身边,那香甜的气息更浓了,引着他喉结滚动,忍不住一探究竟。
滕月却将被子一裹,勒令他不需靠近。而后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熟了。
——
翌日。
萧璃与萧延出发赶往柳儿所在地。
一天一夜的跋涉,终于到了离大都甚远的乡下。
望着眼前一片荒凉的村庄,萧延勒紧缰绳,“王兄,是这里吗?”
萧璃翻身下马,找到村口一块早已被灰尘覆盖的石碑,仔细辩着。
“不错,就是此地——古河村。”
越往里走,萧延越诧异,“这未免也太偏僻了,走这一会,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像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女子经历大都繁华后还能来这种地方,真是稀奇。”
“她是清倌人,又是当年的头牌。按说可以轻易嫁入中等门户做妾室,怎么会来到这?”
萧璃眼眸始终暗沉,道:“由简入奢难,那女子必是经历过一些事。”
拐角处,忽然出现过一个弓腰的身影。
那是一位老者,正提着包袱向村西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