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看着。眉眼间笑意盈盈,一片欢喜之色。
她没有嫌针脚粗糙,也没怪他买的布料不好,只说“很可爱”。
萧璃喟叹一声,拥着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老天待他不薄,遭受过的不公与苦难,以另一种方式补偿给了他。
……
深夜,身边少女呼吸清浅,规律的洒在他脖颈。
萧璃小心从她身边起来,走到桌案前坐下,去拿白日里验到一半的信件。
紫色药水滴在上面,已有显形。
消失的文字再一次闯入自己的视野。
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这人有意模仿月儿的语气,与自己一刀两断。
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九王弟和四王兄,乃至赤霄人的嫌疑都少了一大半。
嫌疑最大的是滕启漳一党与岑墨之。
滕启漳若做出这样的事,他毫不意外,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只因,滕启漳是他们明面上的敌人,敌在明,接下里反而好防备。
就怕是岑墨之,他如今既是月儿名义上的夫婿,又是心思展露的追求者,也是北辰高高在上、受安和帝信任的国师。
说到底,岑墨之绝没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
翌日一早。
滕月迷迷糊糊的起身,要往军医帐赶。
她“嘶”的一声坐下,身下的不适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萧璃闻声而来,端着一碗汤羹靠近。
“别动,今日我叫雨雾给你请假了。”
“不要请假,我没事的。”她道。
萧璃将汤羹放下,点了点她眉心,“话都说出去了,你要想引人猜测,尽管去。”
“……好吧。”滕月没办法了,她干脆朝他张开手:“抱我去梳洗。”
腻腻歪歪的梳洗完,少女长发散下,被男人抱坐在软椅上。
而后乖乖的就着男人喂过来的汤匙,将一碗莲子羹喝完。
久违的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她瞧着眼前的郎君,忽然红了眼眶。
萧璃吓了一跳,“怎么又哭了?”
滕月扁着嘴,“你是不是要走了,才对我这么好?我就知道,你还没办完事情,呆不了几日。”
“我没提要走的事啊。”萧璃不解。
“不提也是快要走了。”滕月偏过头,“难道不是吗,你和萧延过来,肯定呆不了几日,就要回去继续办事了。”
“你出来久了,你父王也会寻你,绝不会叫你在外。”
萧璃薄唇微翘,“是这么个理。但我可以选择接下来的路……若月儿不想叫我走,我就不走了,叫萧延一个人回去也无妨。”
“你怎么能这样。”滕月呆呆看着他,“你王弟陪你来一趟,你把他扔在客栈不说,还叫他一个人回去……”
萧璃见她较真的可爱,昨夜那一团未纾解畅快的火又涌上。他将碗重重一放,两只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俯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