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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馆门口。
林喻等了会,将赶来的李太医拦住,“李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府上的人没听清信就进宫寻太医了。公主实际无碍,只是磕碰了一下,现下上了药已经好了。”
李太医攥药箱的手收紧,惶惶道:“可方才报信人说,公主流了好多血?”
太医院上下十分紧张,当即派擅长治外伤的他前来。
林喻:“是为误传。劳烦大人深夜走了一趟,这些,还请大人带回,当个赔礼。”
李太医看着林喻递过来的一盒西域珠宝,眼睛都直了。
他咽了咽口水,连连推拒,“使不得!公主无碍,本官便放心了!这东西,本官断不能收!”
“大人,您收下吧。”林喻垂睫,幽声道:“今日之事扰了太医院清净,若明日有人问起,大人据实回答就好。”
三分威胁,三分利诱。
李太医瞳子闪了闪,立刻接过,“请转告公主与驸马,微臣心中有数,定然遵守。”
他刚离开,身后传来马蹄声。
是国师府的马车到了。
林喻“嘶”了一声,殿下命令下的太晚了。看来,还是没来得及收回指令,叫手下人请到了岑大人!
他硬着头皮搬出方才一套说辞对付岑墨之。
还未说完,被岑墨之肃然打断,“既然没事,我要见一见表妹。”
他手持拂尘站在门口,半个字也没信,固执而坚定。
“岑大人,可是公主真的没事了,您看这天色已晚,她早就休息了!”
岑墨之仍站在那里,道:“你说院中无事,可我在此处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里面的情况,分明发生了意外!现今我只要求见长宁公主一面,确认她无碍就会离开。
你若坚持不放行,本官不介意将此事上奏陛下!”
他带着国师的压迫力,叫林喻十分为难。
正在他纠结之际,暗卫传消息,殿下有令,带岑大人进来。
岑墨之跟着林喻到了一间极偏的屋子。
一进门,见萧璃等在屋中,扶着额角坐在桌旁,垂下的眸子晦涩难辨。
他寻了一圈,哪有表妹的影子。岑墨之没由来生了火气,重重将拂尘一放,“表妹呢?为何深夜前来,又不让我见她!”
“你这是否发生了刺杀?气味闻起来颇为诡异,一路走来,简直一片狼藉!即知如此,为何带表妹来你这里?”
“表妹呢?我要见她!”
他不欲理萧璃,手覆在门上。
下一秒,萧璃一句话将他定在了原地。
头戴抹额的男人缓缓道:“岑大人,你那香灰水,寻常人……不,有孕之人喝了有碍吗?”
岑墨之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看向他,“萧璃,你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