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
他将两页东西放在一起,拿出私印,在报名表上盖了章。
佑王话一出,众人纷纷噤声。只有其中混杂着大皇子的人蠢蠢欲动,质疑道:“吏部昨日大火,烧的什么都不剩了,怎么会流出笔迹?”
“哦?”滕咏思笑道:“吏部的事从没对外公布过,你一个布衣百姓,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且吏部大火只是烧掉了一部分,林英玄作为前吏部尚书,怎么会轻易被烧掉所有笔迹?”
“可……”那人急了。
“够了,居心叵测!本王已经比对过,轮得到你空口白牙来质疑?为保万无一失,结束后还要交给父皇过目,孰真孰假自然知晓。”滕咏思眸光锐利,悠悠道。
仅有的闹事声熄灭,林子骞谢了几谢,才从队伍里出来。
原来公主昨夜是去找佑王殿下了。这下, 他又能参加科考了……百姓们对自己的误解也少了。
简直不敢想象……
顺利报完名,趁着午膳的空档,滕月推开了西华门旁边小宫殿的门。
此为父皇专门拨给滕咏思休息的小殿,秋日也烧的暖烘烘的,摆放了三四个火盆。
滕咏思在躺椅上微微抬眼,盯着她手中的一叠书信。“三姐真是好兴致,拓印了这许多。”
“以防万一嘛。”滕月将信给他看了一眼,走到火盆前,悉数丢了进去。
“这是全部?”他忽然问。
“全部!”滕月两指发誓,“你我二人又没什么恩怨,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小忙嘛。事情都成了,我也没必要留着这些。”
火苗映照在滕咏思脸上,漆黑的瞳子猩红幽深。
“但愿三姐是个聪明人。”他凝向她,“不然,若有一日从三姐那里查出了什么……东窗事发之际,七弟会想办法,让三姐和你最宠爱的驸马,还有那林子骞,和我承受一样的刑罚。”
“你放心,我没留下任何东西。”滕月看着眼前苍白又狠绝的人,本有些害怕。
可渐渐透过他,看到了初识时的萧璃,她眼眸睁大,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她展颜一笑,提醒他,“那若是你们自己暴露了呢?可别算到我头上。”
“自然。”滕咏思冷淡道。
直到书信完全烧成灰烬,滕咏思缓缓点头,她才退了出去。
与林子骞两个人乘着马车原路返回。
从殿里出来,她担心起了萧璃,他在百兽园一天一夜了。自从那封信后,就没传来过消息。
她将林子骞放在府前,叮嘱他好好准备下个月的科考,就往京郊赶去。
空旷的山上,秋风凛冽。
往平坦的山腰走,滕月在一群全身毛发如霜雪般的高大狼群中,看到了萧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