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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经过了好一阵响动,又是挪床又是开柜子,就连天花板上的纹路都没放过,叫御林军搜查了个干净。
滕月揽紧了萧璃的胳膊,用眼神询问他。
“放、心。”萧璃用口型道。
机关和密室是他与林喻一手打造的,想彻底封住,不是什么难事。
须臾,一群男人从屋里出来。
御林军统领带着几分困惑,俨然是一无所获。
他扫了扫院子,示意后方人员继续搜查院子。
滕月放下心来,带着萧璃悄悄离开。
两个人刚到马车处,滕月便见雨雾还在马匹上等着自己。
她有些心虚,明明让雨雾等自己一会,没想到一呆就是一夜。
好在雨雾时常值夜,精神还算好。只是眼下乌青,有点蔫蔫的。
萧璃拉过缰绳,“你去马车里,我来驭马。”
雨雾忙摆手,“不、奴婢怎么可以进马车,放着您来驭马,这不合规矩。”
“他昨晚睡得可香了,你不用管他,让他驭马。”滕月拉的雨雾上了马车。
两个人坐在车厢里,面对面,随着萧璃扬鞭,马车驶动。
雨雾小心看了眼滕月,很是纳闷。
驸马昨夜睡得可香了?公主和驸马去哪了,一夜没从宫里出来……
“我们在永巷。”滕月弹了雨雾一个爆栗,“你这丫头,不许瞎想。”
“奴婢不敢瞎想。”雨雾想到一件事,急急道:“诶,公主您听说了吗,宫中要添小皇子或小公主了!”
“什么?”滕月难以置信,“谁有身孕了?”
距离北辰最小的皇子滕玉轩出生已经十五年之久,竟还能有这事发生?
安和帝都快五十了啊……
“怜贵人,就是昨夜在宫宴上跳舞的那个怜贵人,公主您还记得吗?”雨雾怕她想不起来,比划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小巧的嘴巴,整个人柔柔弱弱的,弱柳扶风似的那个。”
“噢,我想起来了。”滕月咽了咽口水,还是无法冷静。
十五年都未发生的事,这怜贵人进宫不过才三个月,这就有一个月身孕了?
未免太快了、太巧。究竟是安和帝宝刀未老,还是……
“你确定她怀孕了?”
“是呀,昨夜是林院判亲自去保胎,折腾到半夜呢。”雨雾顿了下:“公主,您和皇后娘娘要小心点了,这怜贵人,好似从前在宫中乐馆时,与高贵妃交情不错。”
“是么?”滕月垂眸,若有所思,“那入后宫后呢,两人可有联系?”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
萧璃与滕月在长宁府分别后。
他斩断马车缰绳,翻身上马,朝京郊灵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