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很复杂。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倾慕的少女究竟是谁。
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三公主,还是眼前的“她”?
原本的表妹又去了哪?心里太乱了……
“岑大人,对不起。为了避免麻烦,我原本是想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一辈子的。
可你是个好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颗真心错付,认错了喜欢之人。
对你说这些,也不指望你能一下子接受,我希望你回去能好好想想,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人。”
“别说了。”男人生平第一次开口打断别人,声音颤的厉害。
他重新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与三公主同名同姓,滕月。”
“表……表妹呢?你是如何又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你可知她的去向?”
“很抱歉,她应该是……”滕月咬牙:“若你觉得我抢占了公主的身子,想为她招魂,我也可以任你实验。”
岑墨之凝着她,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伤心,竟是迷茫占据了内心大部分。
良久的静默后,岑墨之放开了她。
“多谢你告知于我这些,但此事太过于古怪,我需要些时间梳理一下。”
他喉头发紧,握紧了拂尘匆匆离去。
……
傍晚,下人敲开了滕月房中的门。
“公主,岑大人乘着马车回京了。”
滕月趴在床边,掰开一块绿豆糕,“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表哥离开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谁能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还能镇定自若呢?
第一次跟人说出此事,滕月反而感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不管岑墨之怎么想,至少,让他认清了现实,他肯定不会喜欢‘自己’了。
也省了很多麻烦。
此事解决了,按说应该心里松快才是。
但看着身边空落落的枕头,和角落里已经放凉的木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白日里萧璃冒雨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问下人,也无人知道他的去向。只有一个小丫鬟,说驸马好似是出门了,也不太确定。
“公主,您的热水送到了!”侍女敲门。
“放那里吧。”自己沐浴的时辰都到了,萧璃还没回来。
坐在浴桶中,不禁想起了白日里的话。
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吗?可……萧璃真的很过分,不分场合的让人难堪。
明明是协议夫妻,抓着自己的手就不放了,像……把自己是他的所属物一样,偏执的厉害。
后腰伤口未愈,一个姿势久了就有些疼。
她缓缓从浴桶中出来,裹着一件白色锦缎短方巾,堪堪遮住胸口与大腿根,扶着腰趴在**。
眼下萧璃不在,只能自己给伤口抹药了。
她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剜出两团透明的膏体,用手指搅拌均匀,从方巾下方探入,往后腰伤口处去。
忽然,“吱呀——”一声,随着浓烈的酒香气涌入,木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