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紧,赶忙开门去看。
“殿下,你们没事……吧?!”
车内的两个人脸颊红的厉害,唇角殷红肿起。
正相对而坐,各自整理着身上凌乱的黑袍。
眼神躲躲闪闪的,刻意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滕月将黑袍扣紧,咬唇看了林喻一眼,朝他伸出掌心:“林喻,你扶我下去。”
“这……”这简直就是找死的任务,林喻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果然收到了殿下的一记眼刀。
他果断逃跑,“哎呦,三公主,我这刚被马蹄子踢了一脚,自身难保啊,您还是自己想办法下来吧!”
“你……”滕月生气的看着他的背影。
察觉到身旁人飘来的灼灼眸光,她脸又烫了起来。
拍了拍自己,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朝他伸手。
“我要下去!”
萧璃没牵她的手,上前将她正面环抱,让她的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我抱你下去。”
男人一步步走出马车,极稳。
而后跃了一下,跳到地面上。
身体骤然悬空,滕月胳膊缠上了他的颈,整个人八爪鱼般的缩在了他怀里。
身边不时有人经过,议论着两个男人竟然光天化日下,这般大胆。
滕月更不敢抬头了,掐了他后脖颈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放我下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位可是,驸马大人?”
是太医院判,林院判!
这下完了,她下来也不是,不下来更不是。只能盼着萧璃说一句认错人了,然后带着她跑掉。
偏偏头顶上,萧璃大大方方来了句:“正是。”
这个呆瓜,竟然承认了!她还在他怀里,这算怎么回事!
果然,院判严肃的声音越来越近,“驸马,不是老臣说你。只是,你如此做,也太不地道了!”
“你既是断袖,又何必要争取驸马之位,与我北辰最尊贵的嫡公主定亲?”
“如今公主下落不明才四日,你不去帮着寻找公主,却在这寻欢作乐,还将……将……”院判扫了一眼,难以启齿:“还将这小倌带到我们面前,是为何意?!”
“若想挑衅我北辰,大可不必如此卑劣!”
滕月从未听过林院判这般激动愤慨,竹筒倒豆子般的数落着一个人。
她听不下去了,再吵,所有人都要来围观了!
她一咬牙,飞快的转头,“林院判,你好好看看,你口中的‘小倌’是谁?”
林院判眼睛瞪得比牛大,一把老骨头被震惊的连连后退。
竟然是公主!
他又惊又喜,然后涌上来的就是怕。方才骂了驸马那么多,可不敢多说话了。
吩咐闻讯而来看热闹的太医们,“快点,给驸马安排住处,就住在给公主预留的那一间,记得派侍卫去值守。”
“凭什么?!”众人愤愤不平。
“师傅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林院判扫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