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不长,看完后,两人却静默了良久。
“殿下,如您猜测,陛下的身体康健无比。”林喻试探道:“而据三公主所说,您回去的节点,是两年后陛下病重……我们要不要……按照上次商议的计划行事?”
萧璃看了他一眼,指节揉上眉心。
两年,太久了。
要想提前这个节点,又能稳妥的回去,的确用那个办法是最好的。
只是……自己还没下定决心。血浓于水,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父王。
纵使父王再狠心,再受人蒙蔽。从小习得的礼仪与纲常也在告诉他,不允许如此做。
“林喻。”淡漠的紫瞳凝着跳动的烛火,将千里而来的密信一点点燃烧,低低道:“你说,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殿下,我们上次不是讨论到半夜,只有那个法子了吗?”
萧璃闭了闭目,他何尝不知道?只是想再问一遍罢了。
他将最后一点信件抛入火苗中,直到它燃烧殆尽,化为一层薄薄的灰烬。
……
翌日,清晨。
滕月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公主,您该上朝了。”是雨雾的声音。
滕月伸了个懒腰,将门打开。“今日你怎么这么早?”
“南平馆在京郊,去宫中的时间久,奴婢当然要早些。”雨雾抱着一堆梳妆用品,一股脑的放在桌子上。
“公主,您先洗漱,奴婢为你整顿仪容。”她的语气是说不出来的畅快,带了几分俏皮。
“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雨雾笑嘻嘻道:“公主,您不知道啊,昨晚,云硕府又出了丑闻,今早都传遍了。这下,丞相上朝的脸恐怕都挂不住了。”
“什么丑闻?”滕月边洗脸边问道。
“二公主啊,昨日一进李纨的房门,就破口大骂,没过多久,便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留下李驸马独守空房,自己跑到了侍君屋中呆了一晚上。”雨雾惊叹的摇头:“一晚上啊,整整一晚上都在侍君屋里,这不是故意不给驸马与丞相面子吗?”
她左右瞥了瞥,小声道:“还有人说啊,李驸马不太行,让二公主不满意了,总之,各种猜测都有……”
滕月略略思索,就猜出了经过。
她没太多惊讶,毕竟李纨那个都毁了,滕茵怎么可能再与他恩爱如初?最多替他隐瞒一二。
可昨夜萧璃换了酒盏,让滕茵中了**。
所以,李纨不行,滕茵燥热之下,只能破门而出,去找别的侍君了。
大婚之夜如此,还是头一遭。估计坊间也传了出去,这一切的事,就看父皇怎么想了。
思索的功夫,妆容梳完了。
滕月看着镜中艳丽的自己,勾起笑意。
“萧璃呢?”已经走到门口了,滕月回头去看。
偌大的府中没有他的身影,是有什么要事吗?
“驸马昨夜就出去了,说是百兽园有急事。”
……什么人啊,吻完就跑。不管他了,先去上朝要紧。
马车一路颠簸,很快来到了宫里。
各位大臣此时聚在殿前,或沉默,或小声说着昨日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