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儿臣谢过父皇。”滕启漳恭敬道。
安和帝看着一脸憔悴、面容瘦削的人,蹙了蹙眉。“不就是禁足了两个月,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滕启漳垂下头,“自从用人不察,险些害了三妹,儿臣深感自责,实在寝食难安。”
安和帝叹了口气,宽慰道,“你也不必这样,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回去收拾一下,这两日也好好养养,别让太后看到你这幅样子。”
“是,儿臣告退。”
滕启漳苍白着一张脸,带着深深地自责,缓缓退下。
出了养心殿,他内疚的面色瞬间扫空,变得寒凉无比。
为了解除禁足,他想了百种方法,最终还是这个法子奏效了。
自己是安和帝的第一个孩子,自小深受太后的喜欢,连带着在宫中尊贵无比。
他在太后面前,也伪装的面面俱到,俨然一个温和有礼、懂事孝顺的皇长子。
只是弱冠后,太后突然去了佛寺,说是先皇托梦,命她为国祈福。
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宫中母妃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太后。
如今他使了点小伎俩,让太后得知他被冤枉禁足、吃不下睡不着的近况,匆匆提前回宫。
这下,父皇为了太后,也会将他的。
马车驶到了大皇府。
滕启漳洗去了脸上故作憔悴的妆容,朝书房走去,三下两下叩开了密室的门。
丞相与滕茵在那里等他。
“李相,这一招果然奏效了。父皇说,从今日起,解开我的禁足。并于三日后,皇祖母归来之时的宴席上,伴于左右。”
“好,”李修德攥紧拳,“如此,这一招没有白费。陛下偏爱三公主,但太后娘娘慧眼识珠,待殿下极好,甚是讨厌三公主。
等太后娘娘回宫,殿下许多事,都有了后盾,便可畅通无阻了。”
“话不能说的太满。”滕启漳浅酌着茶,“皇祖母虽然与我亲厚,并非一心偏袒我之人。
我们许多事也要小心为上,不可在她面前露了马脚,才能让她继续站在我这一边。”
“是。”
“大哥,”滕茵道,“今日,滕月又从质子府中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父皇?”
“如今你我都知道的事,父皇能没有察觉?”滕启漳眼眸凌厉,“父皇早在西南,就派岑墨之盯着他们了,想必心中早就有数。
至于为什么不管教,想必有他的打算,我们上报这件事,无疑是无用功,凭白给父皇添堵。”
“父皇既然知道,有什么打算呢?”滕茵诧异地捂上嘴巴,“难道,他准备成全这门婚事?”
“怎么可能。以萧璃以往的身份……便是不可能的。况且,父皇怎么容许他最宠爱的公主嫁给一个药人。”
“但这萧璃在三妹身边,总是坏事。这次三妹从雪山中出来的事,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滕茵眸光不定,
“大哥,我想,我们还是早日除了滕月为好,二妹有一计,虽然危险,也许会牵连无辜,但胜算却大……而且,保证质子不在场捣乱。”
“什么?”滕启漳来了兴趣。
滕茵目光阴狠,压低声音道:“三日后的宴席上,大哥……”
听完滕茵的话,滕启漳拍手起身,“好,她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动手。”
长宁府。
滕月正在翻看典籍,炼制着雪莲花。
滕玉轩忽然敲门而入。
他白日里在南平馆被“赶出来”后,便回了祁王府。
一边生气萧璃的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