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的痛意减轻,紧接着,是那股难言的酸胀感。
滕月感觉还是不够,撩开了被褥:“萧璟宸,你的手,直接进来吧。”
大手在黑暗中滞了一瞬,才贴上她的小腹,温柔的揉着。
“有好些吗?”
“好多了。”
身上舒服了,困意逐渐来袭,滕月顺着那股热源,牢牢的抱了上去,合上了眼睛。
……
翌日。
滕月从萧璃怀里醒来。
她收回揽在男人腰腹上的手,抬眸去看。
萧璃正安静的闭着眼睛,睡得死死地。他的掌心还停在自己腹部,看起来直至睡过去前,都在为自己揉着小腹。
那里已经不疼了,只剩隐隐的一些酸胀。
一阵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也吵醒了睡梦中的萧璃。
“公主!属下求见!”林子骞急切而仓皇的声音传来。
滕月眉心微蹙,林子骞这个人一向聪明伶俐。能在大早上,来敲她闺阁的房门,定不是什么小事。
她犹豫的空档,明显感觉附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一滞,而后朝后腰上去,将她圈紧了些。“你要让他进来?”
“他平日里不会如此,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滕月抬手放下床边的帷幔,挡住了**的光景:“进来说吧。”
“是。”林子骞如蒙大赦,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公主!属下冤枉!”
滕月一头雾水:“本宫何曾冤枉你了?”
“公主!属下父亲之事,属下毫不知情,请公主明鉴。我身为林家庶子,自小饱受欺凌,与四年前被赶出了家门,从此与他们再无亲情可言。
自两年前被打晕做了面首后,更是断了往来。属下恨毒了他们,断不会帮他们去害公主!”
“……这我都知道,我也从未怀疑过你。”滕月不解:“你为何这么害怕?”
“毕竟属下的父亲……做了那种事,公主当真没怀疑过我?”
“你放心,孰是孰非本宫还是看得清的。”
林子骞起身,看了一眼帷幔,立刻垂头道:“属下,属下听说丞相在您面前讲了些话,说属下与父亲乃是一丘之貉,引着公主您怀疑我。所以,想着跟您表明态度……”
他坚定道:“属下绝不会陷害公主!这些日子,您许属下上书房学习,攻读诗书典籍,还替我报了明年的考试……
属下都记在心里,若来年高中,必当全心辅佐公主,继承大统!”
滕月安抚道:“丞相的话本宫根本没往心里去。本宫怎么会信他,而不信你呢?如今你父亲也得到应有的处置了,你放心,我断不会因此事,对你产生任何嫌隙。”
“谢公主信任,属下必不负所托,竭力辅佐公主!”林子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起身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滕月擦了擦额上的汗,准备起身。
萧璃跟着她坐起身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便如此信任他?”
“他入府两年来,从来没生过什么乱子。此次西南,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当然信任他。”
其实,是因为原主留下的那些记忆。
记忆中,这个林子骞虽然不受宠爱,但人品才学上佳,从未背叛过三公主。
萧璃凝着她,半晌点点头,倚在了床边,半点没有要挪开的迹象。
滕月不想从他身上爬过去,“让我出去。”
“林子骞刚走,就要去找他?”男人斜瞥了她一眼。
“乱说什么!我要去……去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