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好多了。萧璃,一会到了村寨,我们收拾东西,就准备回京吧。”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马车悠悠驶到村寨,众人收拾着东西,准备今晚连夜离开西南。
滕月回到屋中,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
坐在温热的浴桶中,方才驱散了雪山上的寒意。
这几日,除了萧璃,她没找到其他取暖的东西。就连那雪狼,也是冷的厉害。
思绪被打断,雨雾敲了敲屏风:“公主,那些刺杀您的人找到了!”
“前方来报,那些用投石机的人,找到了。不过是他们在雪山中已经坠落的尸体,经检验,服用了剧毒。”
滕月叹了口气,她对此毫不意外。
兔死狗烹,这手法,是典型的滕启漳、丞相所为。估计这次西南的事,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等到了京都,她一定要好好参这两人一本。
她应了一声:“知道了,将那藕粉色的衣裳递给我吧。”
“是。”雨雾递完衣服,忙退了下去。
公主身上的痕迹太多,又红又绯,隐约还有指痕与齿痕,让她都不敢多看。
舒舒服服的沐浴完,滕月擦干长发,盘腿在**叠着衣服。
萧璃敲开了屋门:“月儿,我能进来吗?”
“进来便是。”
萧璃拄着竹杖,带着一身水汽走近,径直坐在床榻边上。
经过昨日的事,滕月忽然有些不自在,她低头去看,衣领好好的扣在了最上面一节,才转头问萧璃有何事找她。
男人抬眸,晃了晃手中的药膏。“我帮你抹药。”
他将药膏拧开,剜出一块蓝色的膏体。“你曾给我消肿用的,我一直带在身上。”
“喔……”
萧璃牵过她柔软的手,将其展开,轻轻揉在发红破皮的地方。
少女的手不大,整整比他小一圈。是那样娇软,如她的唇一样,只轻轻一按,便会变得更加殷红。
他耳尖渐渐染上薄粉。
它曾与自己紧密相连,可自己实在难以自控,还是伤到了她。
“萧璃,我看那竹杖也不怎么好用,不然我们买一把楠木轮椅吧。”
“不用。”萧璃立刻道。
比起像个废人一样被人推来推去,他宁愿走的慢些、痛些。
滕月思索着:“那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她将萧璃的裤腿卷起。他刚沐浴完,腿上并没有缠棉纱。
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看起来恢复的还算可以,只是不能受力。
“你的伤势,不能再受力了。”滕月正色道:“想快点恢复,至少得坐一个月轮椅,再去打算走路的事。”
萧璃眉心微蹙,显然是陷入了纠结。
滕月看出了他所思所想,“你不必担心,前方便是江南,那里新产的楠木轮椅。自己转动外轮便能走,不必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