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患者还有长期尿病、高血压病史,既往还有局灶性脑梗病史。总而言之,就是年纪大了,一堆的基础合併症。”
“没错,”张文斌接过话茬,跟著补充道:“另外这个病人的家属,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消息,有很强的手术意愿,想要做开颅手术清除血肿。”
“只可惜啊——这个病人的情况还是太严重了。”
“毫不夸张地说,得了脑干出血,在咱们云阳市,那基本就是等死。”
“做开颅手术,只会死的更快!”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一顿,目光看向沈默,神情变得愈发严肃。
手术室內的氛围也深沉。
眾所周知,脑子里的疾病,就没有一个是轻的。
手术和操作也都是如此。
而脑干层面的开颅手术,更是重中之重、难中之难,几乎是生命禁区。
因为脑干处於大脑的核心位置,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关键功能区,稍有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您的意思是”沈默试探著问,儘管他心里已经隱隱有了答案。
“没错,现在这个病人已经没得选了。”张文斌无奈摇头,继续说道,“这个病人,开颅手术必死无疑,而若是想把病人转运去羊城,现在也来不及了,太晚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病人命大,侥倖活著到了那边的医院,可路途上耗费了这几个小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病人也必然失去了抢救的机会。”
“所以他最后总结道,“依我看,这个病人现在唯一的治疗机会,就是做个穿刺抽吸,试试清除血肿,看能不能找到一线生机!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患者做了ct和ri么”沈默消化了一下两人给出的信息,没正面回復,而是又言简意咳地问道。
他对神经外科的具体门道虽然涉猎不深,但颅脑解剖还是很清晰的,也知道脑干出血的风险和严重性。
因此,他知道时间宝贵,便没有再问太多的废话。
对於眼前这位患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当然,这也並不意味著他们就要立刻、盲目地、快马加鞭完成手术。
还是要谋定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