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自在每次都被她气得当场吹胡子瞪眼,攥着剑鞘来回走,却从来没真对她动过手。
后来有了白万剑,她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几十年没踏出过凌霄城一步,连丁不四的影子都没再沾过。
白自在虽还会吃醋,嘴上嘟囔几句,眼里却渐渐松了劲,想来是信了她。
谁曾想临到老了,却出了石中玉和阿绣那桩事。
白自在打了史小翠一记耳光,打得她半边脸麻了,也打醒了她那点赌气的心思。
史小翠救了阿绣之后,余怒未消,带着阿绣去中原散心,本是想让白自在急一急,没承想偏撞上了丁不四。
俩人也没干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竟被那老小子当成了话柄,跑去凌霄城骗白自在。
起初白自在定然是不信的,那老东西虽傲,却依然信她。
可丁不四那厮,竟把她近来的模样、随口说的几句话都学了去,桩桩件件说得像模像样,由不得他不信。
如今听到石破天转述白自在的话,史小翠心头的火气散了,开始后悔。
史小翠心里明白,白自在的疯病,一半是他自己作的,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容不得半分沙子。
可另一半……何尝不是因她?
若不是心里装着她,怎会被丁不四几句鬼话搅得心智都乱了?
“夫妻一场,临了临了,哪能说散就散。”她喃喃自语,眼眶彻底湿了,“他要在牢里悔过,我便陪着他,陪到死也成,总不能让他到了阴曹地府,还睁着眼怨我。”
史小翠站起身,急匆匆赶往石牢去了。
可她刚走到牢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叫“老东西”,就听见白自在忽的问:“赏善罚恶令……是不是送到凌霄城了?”
她一愣,点头:“是又怎样?”
白自在猛地转头,眼里竟亮得吓人,哪还有半分“自闭”的样子?
“雪山派的令牌,该我去拿。”
他说着,手一扬,快得让史小翠没反应过来,肩上便一麻,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自在蹲下身,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颤得厉害。“小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