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拂袖:“谢某岂会受几个头就作罢?滚开!”
双袖带起的劲风“呼”地扫过去,石清夫妇只觉胸口一闷,竟被震得退开三四步。
谢烟客眼神一厉,掌尖已凝起碧色的气劲,朝着石中玉便要拍下去。
“老伯伯住手!”石破天看得急了,见闵柔眼泪“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忙不迭大喊一声。
他几步冲到中间,挡在石中玉前头:“不能杀他!”
谢烟客掌势一顿,瞪着他:“怎么?你要护着这骗子?”
石破天连连摇头,瞧着闵柔哭红的眼,又看了看石清紧绷的脸,轻声道:“他是石庄主和闵夫人的儿子,杀了他们会难过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而且……放了他,他再闯祸,将来还是会被人杀,他们照样要难过。”
说着,他声音低沉却坚定:“老伯伯,我用玄铁令求你。把他带走吧,教他学好。他不成好人,就别放他出来。”
他想了想,又添了句,“他会洗衣、种菜,还能养鸡,留着给你煮饭烧菜也成。”
谢烟客脸色异常地难看,他这辈子哪带过什么拖油瓶?
可玄铁令的誓言压着,石清又在一旁冷声道:“谢先生向来言出必行,难道会违了对玄铁令的承诺?”
这话令谢烟客没法反悔,只得咬着牙应了:“好!我便依你!”
石中玉听得脸都白了,想喊“我不依”,可对上谢烟客阴沉的眼神,那话又咽了回去,他哪有半分发言权?
闵柔也急了,拉着石清的袖子直颤:“清哥,不能让谢先生把玉儿带走啊!”
石清却攥紧了她的手,沉声道:“柔妹,这是唯一的法子。他再留在咱们身边,早晚要闯大祸,雪山派也不会放过他。谢先生看管着,至少能保他性命。”
他何尝不知闵柔心疼,可儿子被惯坏的性子,也的确到了非管不可的地步。
最不乐意的是丁珰。
她本还盼着跟石中玉趁乱溜走,双宿双飞,如今见谢烟客要把人带走,眼圈一红,恨得牙痒痒,全是石破天这呆子搅的局!
谢烟客将石清夫妇的黑白双剑丢还过去,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