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去的路上,再寻个机会脱身。”
他本就滑头,长乐帮里的人他个个熟,谁爱听什么话,谁有什么忌讳,他摸得门儿清。
要装石破天那副憨样子,比石破天装他容易百倍,见了人就低眉顺眼,问起话来先愣一愣,偶尔说句“我不懂”,竟真没人瞧出破绽。
也就贝海石能认出他。
可贝海石呢?先前在总舵被当众揭穿了算计,石破天却没怪他,反倒接了令牌救了全帮人的命。
贝海石心生惭愧,躲在自己房里,连院子都不敢出,自然撞不上“帮主”,倒让石中玉这戏演得顺顺当当。
唯有侍剑,先前偷听到丁珰跟石中玉的悄悄话,见石中玉被抓回来,还偷偷拉着丁珰的手挤眉弄眼,哪里还有半分石破天的老实?
她心里一慌,当晚就卷了包袱溜了,生怕被这两个滑头算计。
变故打从谢烟客打上门来那日算起。
数月前,谢烟客在摩天崖演练碧针清掌,一时兴起把内力都使了出去,偏巧贝海石带着人上了崖。
他内力不济,只能退走,说是退,在他心里跟败了没两样,只当是毕生的羞辱。
“这口气不出,我谢烟客还算什么摩天居士?”
他寻了个没人的山谷,没日没夜地练掌,直到碧针清掌练得能让掌风凝而不散,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才拍着崖壁冷笑:“长乐帮,我来讨还公道了!”
他杀进长乐帮总舵时,那叫一个威风:先出掌打翻四个香主,再一掌把贝海石震得吐了血,威风凛凛,无人能挡。
长乐帮的人急了,把石中玉从房里硬拖了出来:“帮主!您快想想办法!”
谢烟客一瞧石中玉,先愣了,卧槽!这不是当年接了他玄铁令的“狗杂种”吗?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此番中计,只当是长乐帮故意把这娃娃摆出来对付他。
玄铁令的毒誓还在耳边响,谢烟客咬了咬牙,沉声道:“是你接了我的玄铁令,说吧,要我办什么事?”
石中玉也愣了,随即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听过玄铁令的事,知道这是谢烟客认错人了!
他眼珠一转,想起石破天去了凌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