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碎的指不定能编出多少龌龊话来。
若是换了旁人,丁珰倒也不惧,大不了横眉冷眼怼回去。
可来的是闵柔啊!
那是“天哥”的娘,是她心里暗暗认下的婆婆。
她怎么能让闵柔瞧见这模样?
万一被轻贱了,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姑娘,那可怎么好?
只是此刻再想跃窗逃出去,脚步声都到了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更何况,她寻了“天哥”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挨在他身边,半分也不愿再分开了。
丁珰念头转得飞快,眼尾余光瞥见床底,心一横,忽的出手偷袭。
指尖在石破天要穴上一点,趁着他僵住的瞬间,一把将人往怀里带,矮身就钻进了床底。
闵柔在江湖上走了半辈子,耳朵尖得很,听得屋内忽有衣衫窸窣的动静,心猛地一沉,料定是出了岔子,当下也顾不得礼貌,扬手就把门给撞开了。
她这心全悬在儿子身上,眼瞧着房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急得眼圈都红了,哪还有心思细想别的?
只当是雪山派或是长乐帮的人又来掳人,脚步都没停,转身就朝着外头喊石清,两人急匆匆追了出去。
床底下,石破天仗着一身浑厚内力,其实没多久就冲开了被闭的穴道。
可丁珰还紧紧抱着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背上,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出声唤爹娘。
方才闵柔那急慌慌的样子,他听着也心疼,可此刻被丁珰抱着,又生出几分舍不得。
就这微一迟疑的工夫,石清夫妇的脚步声已远得听不见了。
两人从床底钻出来时,石破天衣裳上沾了些灰,他拍了拍,拉着丁珰的手道:“跟我去见爹娘吧,他们不会怪你的。”
丁珰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指尖绞着衣角,声音低低的:“我不去。”
她爷爷丁不三那名声,在江湖上臭得能熏死人,石清夫妇那样端正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这个“魔头”的孙女?
这话她没说出口,可眼里的委屈和不安,却明明白白的。
石破天瞧着她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