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石破天的刀招,忽然眸光一动,似是看出了什么,手腕一翻,竟使出了一式最基础的雪山派的入门式。
这招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过是剑尖斜指,手腕微沉,寻常弟子初学三日便能掌握,按理来说绝无临敌之力。
可石破天见了这招,却猛地一愣。
史婆婆教的七十三路金乌刀法里,压根没教过怎么应对这等基础招式!
他手忙脚乱,刀还没抬起来,白万剑的剑尖已轻轻点在了他的胸口。
“我此时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白万剑收了剑,语气却缓了些,“只是适才我遭丁氏兄弟围攻,阁下有解围大德,咱们一命换一命,谁也不亏负谁。”
他顿了顿,又沉声道:“从今而后,你可不许再说金乌刀法是雪山剑法克星的话。”
白万剑带着雪山派弟子转身走了。
只是走时,他频频回头瞧石破天,眉头拧得紧紧的,心里头那点怀疑,像野草似的疯长。
这小子连雪山派最粗浅的入门剑招都应对不来,显然从未在雪山派学过武功。
再说神情举止,他仁厚得有些憨傻,待人说话都透着谦和,哪像石中玉那般狡诈阴狠?
若他真是石中玉,方才占了上风时,怎会手下留情?
石破天见白万剑走了,松了口气,忙转身去找白阿绣。
方才把她安置在树后,这会儿可得好好瞧瞧她有没有受惊。
可树后空空的,哪有阿绣的影子?
石破天心里 “咯噔” 一下,急匆匆赶回先前歇脚的山洞,洞里更是冷清。
不光白阿绣不在,连史婆婆也没了踪迹。
“婆婆!阿绣!”
他慌了神,声音都带了颤,在山洞里转来转去,惊惶得像只失了窝的鸟。
忽地,他脚踢到了地上的焦炭,低头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画了几十个歪歪扭扭的图形。
那是史婆婆和白阿绣留的字,约石破天去雪山凌霄城相会,字里行间满是亲昵,盼着他早些寻去。
可石破天一字不识,那些图形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胡乱涂鸦。
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