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我的刀!”
石洞里静得能听到心跳的轰鸣。
聂风望着他肩头的伤疤,突然明白了什么:“前辈自断双臂,是怕再入魔?”
“拿刀的手没了,魔性自然无处依附。”
第一邪皇闭上眼,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把那刀取名‘魔刀’,藏在最深的地窖里,从此不见天日。”
第三猪皇急得直跺脚:“可绝无神还在祸害天下!只有你能……”
“别想!”
第一邪皇猛地睁眼,眸中闪过厉色,“那魔刀会吞噬心智,我不能再让任何人重蹈覆辙!”
聂风上前一步,膝盖“咚”地砸在冰冷的地面:“晚辈愿学魔刀。”
“你疯了?”
第一邪皇厉声喝问,“你想变成六亲不认的魔头?”
“我不想。”
聂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但我更不想看到天下人被绝无神屠戮。若入魔是唯一的路,我认。”
步惊云也跟着跪下,坚硬的膝盖撞得石屑纷飞:“我陪他一起担。”
第一邪皇看着两人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两株在寒风中不屈的青松。他别过脸,声音冷硬如铁:“滚!”
可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生死门外的石阶被两人的血浸透,他们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如纸,却始终没有挪动分毫。
饿了,就吞几口寒气。
渴了,就任由雨水打湿干裂的唇。
每当第一邪皇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们眼中便会燃起微弱却执着的光。
独孤梦端着药碗,看着聂风手腕上渗出的血染红石阶,终于忍不住冲进石洞:“师父!他们快撑不住了!您就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
第一邪皇背对着她,空荡荡的袖管在风中颤抖。
他想起第一求胜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自己抱着儿子尸体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喉间涌上腥甜。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眸中是化不开的痛苦:“聂风,你可知魔刀一旦练成,你可能会亲手杀死你最爱的人?”
聂风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