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冲刷着伽玄帝都肃杀的街道。
黑压压的叛军洪流,在皇宫那巍峨高耸的宫墙前,戛然而止。
水鸿运与古青阳并骑立於阵前。水鸿运身披暗红血袍,腰佩阔剑,坐下独角灵犀不安地刨动着蹄子,喷吐着炽热的白汽。
古青阳则是一身耀眼的黄金战甲,手持象徵皇权的帝王之剑,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冷冽。
随着古青阳高高抬起的手臂猛地挥下,身後数千死士与皇亲强者齐刷刷停住脚步。铁甲碰撞,刀剑轻吟,在暴雨声中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金戈铁马之音。
宫门门楼之巅,那尊在暴雨中静坐如礁石的身影,终於……动了。
水波门缓缓睁开双眼。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横於膝上的青色龙鳞剑身,溅起细微的水花。他的目光穿透雨幕,冰冷地……锁定在下方的水鸿运身上。
“老贼,”
水波门的声音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却清晰地压过了雨声,
“果然是你。早知今日,那日就该杀了你。”
水鸿运闻言,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嗤笑,笑声尖锐刺耳:
“杀我?凭你?也配!”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水波门,眼中满是恶毒的鄙夷,
“比起云天,你连乐色都不如!若不是云天当年心软阻拦,你出生时我就该亲手宰了你,岂能容你这孽障活到今日,还成了那古灵儿座下的一条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