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清绾听到叛出宗门几个字,身体又是一颤,但脸上的嘲讽却更浓了。她向前又走了两步,距离魂宇更近,那身火红的嫁衣在魂宇暗红的血煞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
“魂宇,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当年对你态度转变,真的是因为中了那该死的‘雾都别情蛊’,才迷失了心智?”
她看着魂宇,眼神充满了洞穿一切的不屑:
“你是不是真的天真地以为……我一直喜欢的人,就是你吧?!”
不等魂宇有任何反应,她自顾自地开始回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子,狠狠剜向魂宇心中那些曾经最珍视的角落:
“九岁的时候,我生病咳嗽,咳得心肺都快出来了,宗门医师束手无策。
是你,听闻雾隐寒潭边的绝壁上有能治百咳的‘轻灵落音草’。”
“你瞒着所有人,独自去了那九死一生的险地。我记得你回来时,浑身是伤,半边身子都冻僵了,脸上手上全是峭壁刮出的血口子,怀里却死死护着那株闪着微光的灵草。
我服下它,果然痊愈了。你当时傻傻地站在我床边笑,我一时‘感动’,在你沾着血污和泥巴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沐清绾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极度嫌恶的表情,
“你开心得像个傻子一样跑掉了。可你知道吗?你刚跑出门,我就冲到水盆边吐了!整整洗了三遍嘴,那股血腥味和泥腥味……恶心透了!”
魂宇周身的黑气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