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说完后,拉着郁母往自家车库走。
... ....
救护车里空间狭窄。
沈黥靠在角落,目光落在晏辞脸上。
对方还昏着,唇色泛白,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皮肤上。
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沈黥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指尖无意识蜷了蜷。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上车。
明明还没确定对方的身份,可看着担架被抬走时,脚却先一步动了。
晏辞像是被车的颠簸晃醒了些,眼睫颤了颤,没睁开,却下意识往有暖意的方向偏了偏。
头轻轻蹭到了沈黥的胳膊。
沈黥身体一僵。
低头就见少年苍白的脸近在咫尺,呼吸轻得像羽毛,扫在他手腕上。
他抿紧唇,没动,也没推开,只别开眼,盯着车窗外来回倒退的街景。
耳尖却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救护车一路疾驰,十几分钟后抵达私人医院。
晏辞被推进急诊室时。
沈黥才靠在走廊的墙上,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指尖打字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些。
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一直没离开急诊室紧闭的门。
直到“手术中”的灯暗下去。
医生说晏辞只是高烧引发的短暂昏迷,没有其他危险,他悬着的那颗心才稍稍落地。
接下来的两天。
沈黥几乎没怎么离开过病房。
郁父郁母轮流守着,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
他看不过去。
便以“年轻人精力好”为由,硬把两人劝回了家。
他和经纪人请了几天假,也给助理放了假。
这几天他没事,就一直守着晏辞。
有时会盯着晏辞苍白的脸发呆,连自己都没察觉。
目光里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在意。
直到第三天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晏辞脸上,他才终于有了动静。
晏辞缓缓睁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焦点,也没有任何情绪。
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
“你醒了?”
沈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刚回复完经纪人的催促。
转头就看到了醒着的晏辞。
晏辞闻言。
反应迟钝地转过头,朝着出声的方向望去。
当他的目光落在沈黥身上时。
没有惊讶,没有疑惑,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沈黥皱紧了眉,心底莫名一沉。
晏辞的状态很不对。
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人发慌。
那种深入骨髓的厌世感,和之前他从别人那打听到的骄纵跋扈的小少爷判若两人。
怎么回事?
烧傻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掌心轻轻贴在晏辞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再发烧。
这两天。
晏辞刚被送进医院就因为落水引发了高烧。
偏偏体质太弱,中午退下去的烧,晚上又会反复上来,折腾得人不得安宁。
现在烧终于彻底退了。
可晏辞这副样子,比发烧时更让他担心。
“感觉怎么样?”
沈黥放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