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正面临一把艰难牌。
他玩的1ooo的桌子,一个bb(最小下注单位)1ooo块,凹门元。
这个级别赢输平均在几十万左右。
他手拿kk,open35oo,跟进来一个小鬼子,一个白皮人,一个东南亚人。
四家入池。
牌面6、7、1o,两张黑桃。
算上大小盲注,底池91,白皮人跟注,被小鬼子加注到35k。
这个加注很重,一旦跟注,几乎就套池了。
小鬼子是什么牌?
手拿8、9,凑成6、7、8、9、1o顺子?
或者是6、7两对?三条6、三条1o这种强牌,反了自己的kk?
也有可能手拿a、8两黑桃,抽同花带顺子,强打抽牌,想把自己打飞。
司雨双拳抵在下巴上,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桌子上还有八个人,都盯着牌面,判断他俩是什么牌。
王皮裤没入池,和司雨一样紧张。
司雨和鬼子筹码都比较深,这一把,输赢可能几十万。
如果司雨牌差,早就甩了,犹豫这么久,肯定有牌。
他手里拿着什么?对?还是抽牌?
司雨抬头,审视着鬼子脸庞。
这厮一脸死人相,眼帘低垂,面无表情。
司雨低头,想到半小时前,这头鬼子吊毛用抽牌加注,被别人跟注那手牌。
心里一动,他肯定是抽牌!
抽牌强打,打弃牌率,想把自己打飞。
“我a11。”
司雨双手推出,推出面前一堆筹码。
凹门的普通牌桌,荷官大部分是大妈、大叔,五十岁左右,工资便宜。
刚才玩的百家乐桌子,荷官都是大妈。
电视里见到的美女荷官,贵宾厅才有。
这位荷官三十岁左右,有几分姿色,穿着衬衣打着领结。
清点筹码,漠然清冷报数:“八号桌a1145万3千。”
白皮人秒甩。
中老年鬼子眼角抽动,嘴角也在抽动。
沉默五秒:“我跟注,”
推出筹码:32万8千。
荷官拍拍桌子:“双方sho91牌。”
司雨sho91出kk,大对。
鬼子sho91出k1o,两黑桃。
牌面6、7、1o两黑桃,他顶对带抽花。
顶对抽花,可赌身家。
司雨长舒一口气,优势在我。
看向王皮裤,他为司雨松了一口气,胜率接近65。
不到庆祝的时候,还有两张牌没有。
荷官敲敲桌子,连续出两张牌:一张草花6,一张红桃2。
耶!
司雨心里一声欢呼,下意识看向小鬼子。
他摇摇头,叹息,面色灰败,看也不看一眼,起身离去。
司雨接过荷官推来的一大堆筹码,挑出一枚5ooo的黄色筹码,扔给美女荷官,打赏。
她点头哈腰,用粤语感谢:“多姐楼板,恭黑财。”
——多谢老板,恭喜财。
这时,司雨才顾得上看身后的杨潮悦。
她盯着荷官看半天,趴在司雨肩膀上,欢欣耳语道:“你赢啦?”
“嗯,小赢一点。”
司雨看看手表,凌晨两点。
还想玩,手气还不错。
扭头,看到杨潮悦期待的眼神,叹气。
收拾筹码,对王皮裤说:“我先撤,你还不睡?”
王皮裤摆摆手,让司雨先走。
凹门这疙瘩,只有尽兴不尽兴,哪有睡不睡?
走出贵宾厅,一路上人潮汹涌,人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