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檐今日换了身玄衣,他坐在马车里,气质清冷矜贵,比昨日看着多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微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胳膊擦过,按在了她那只欲要去抓挠的手背上。
男人转过脸去,另一只手朝着车缘处的秋书伸出手,侧脸有种超脱俗世的干净隽雅。
司遥刚要皱眉,崔时檐已经回过头来,手里还拿了一盒药膏。
递到了她掌心:“擦这个吧。”
嗓音似山间的泉水击在玉石上,带着清冷的质感。
司遥刚要接过,就又听他说:“司小姐,有时候抱怨并没有用,与其多费口舌,不如想想怎么解决。”
司遥一把将抢过他手里的药,哼道:“抱怨没用我是怎么拿到这药膏的?”
她打开盖子,沾了点药膏涂在手臂上的小红疙瘩上,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那股痒意。
但还是忍不住怼他:“还有,你不是有马吗?为什么不骑马,要坐我的马车?”
车缘处的秋书将头探了进来:“司小姐,我们公子昨日为了救您本就有些着凉了,昨晚还没有休息好,您今早又闹着要离开,所以……”
司遥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让你救我!”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不识好歹了,但就这短短两天,主仆二人都对她的性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这会儿再听她说这种话,已经不能在他们内心掀起任何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