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探手指着大兴营地,沉声道:“大兴擅长的从来不是水战,而是步卒战争,大兴全员披甲,配锋矛战刀,我荆州披甲不足六成,如何与之交战。”
“嗯。”
霍峻心中一沉。
黄承彦继续说道:“大兴的营寨,前后中三道壕沟,宽六丈,深两丈余,下方必定布满了木刺,他们扎下营寨,就从未担忧过我们冲营,何况这营寨得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杀到辕门处。”
“嘶。”
霍峻倒吸了口冷气。
黄承彦继续说道:“大兴皆是百战之兵,安营扎寨,正面厮杀,远胜天下诸侯的兵卒,你何时见过荆州大军扎营,挖如此深的壕沟,顶多摆下拒马,防止铁骑冲营而已。”
“学生愚鲁。”
霍峻脸上满是羞愧道。
黄承彦转头看向一侧,问道:“魏延,你看出来了?”
“嗯。”
魏延毫不谦虚道:“末将负责守城门,自然亲眼见过他们安营扎寨,旧时也去过荆南剿伐山越,自然能算出他们的营寨壕沟有多深。”
黄承彦摇头道:“你功利心太重,迟早会吃大亏。”
“嗯?”
魏延眉头顿时一皱。
黄承彦探手摸过城墙,沉声道:“襄阳初建是夯土,这些年不断修缮,用了木料与青石,这几日的大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州牧府可曾来城楼看过?”
魏延沉声道:“宁有道来时,州牧与子柔等人来过。”
“先生。”
霍峻疑惑道:“黄家与州牧,蔡家有姻亲之盟,为何先生不入州牧幕府,今日却来城墙观摩大兴军营。”
黄承彦转头淡笑道:“黄家青黄不接,族内小辈不堪大用,而我只有一个丑女儿,就算出仕荆州又如何,还不如守着三亩良田!”
“先生。”
魏延目光闪烁,问道:“襄阳有传闻,当年先生去过大兴,为何不留在大兴学府与庞德公,司马德操等人授学?”
“我见过宁有道。”
“他的雄心与野望太重。”
“可怕的是,整个江东的幼子都奉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