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燃,炸毁了一处废弃砖窑,幸未伤及人命,绝非敌袭!”
“李永芳?试验火药?”
皇太极先是一怔,旋即一股巨大的放松感袭来,让他几乎有些眩晕。
他缓缓坐回御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狂跳的心按捺下去。
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但惊惧过后,便是升腾的怒火。
“混账东西!
试验火药竟敢在离宫城如此之近的地方!
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传他立刻滚来见朕!”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永芳灰头土脸、战战兢兢地跪倒在丹墀之下,连连叩:“臣罪该万死!
臣罪该万死!
惊扰大汗圣安,臣百死莫赎!
请大汗重重治罪!”
皇太极看着他这副惶恐模样,怒火稍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虑和微弱的期望。
他深知火器之利已是未来抗衡那个可怕对手的关键,李永芳私下钻研,虽方法鲁莽,但其心或可嘉。
“起来回话。”
皇太极语气冰冷,“说吧,怎么回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罪并罚!”
李永芳心知躲过一劫,连忙将早已想好的说辞禀上:“大汗明鉴!
臣……臣是日夜忧思,想起去岁北京城下明军火器之凶悍,尤恐其再有新锐利器。
故千方百计搜罗一些泰西火药方子,欲加以改良,助我大金强军。
此次试验过于急切,酿下大祸,臣知罪!”
他再次伏地,绝口不提班安德的存在,决定将功劳或者罪责先揽在自己身上,观察风向。
皇太极听到“去岁北京城”
、“明军火器”
这几个字,眼角不由得猛地抽搐了一下。
李永芳这话,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也点到了关键。
他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下来:“嗯,有此心,尚属可勉。
但凡事需有度,更要讲求方法!
火药之事,关乎重大,今后务必谨慎,若再敢如此孟浪,定不轻饶!”
“臣谨记大汗教诲!
必不敢再犯!”
李永芳连忙保证。
就在皇太极准备让其退下,好好消化这番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