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揣摩上意,把陛下往沟里带!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出言嘲讽。
“兵?说得轻巧!
跨海远征,钱粮何来?师出何名?占了济州岛之后呢?是帮朝鲜收复了就撤,还是就此赖着不走了?我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岂能行此趁火打劫、徒惹四方非议之事?”
温体仁一听就火了,当即反驳。
“袁大人此言差矣!
为人臣者,当思为君父分忧,为国朝开疆拓土!
陛下深谋远虑,我等自当殚精竭虑,促成其事!
而不是处处掣肘,动辄以祖宗礼法为名,与君父抬杠!”
杨嗣昌被袁可立那锐利的眼神一瞪,毕竟根基尚浅,加上脸皮缺乏锤炼,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呐呐不敢言。
袁可立被温体仁气笑了,他懒得再跟这个马屁精废话,直接转向朱启明,躬身一拜,声如洪钟。
“陛下!
万万不可!
济州岛虽小,却属朝鲜国土。
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向以仁义诚信布于四海。
若借平叛之名,行吞并之实,则天朝信义何在?天下藩属国将如何看待我大明?此乃失信于天下之举,为取一隅之地,而失天下之心,得不偿失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就算要打,那也是帮朝鲜打下来,然后完璧归赵!
岂能……岂能干出这等……他妈的强盗行径!”
一句粗口爆出,殿内瞬间安静。
孙承宗等人都惊愕地看着袁可立,这老家伙,真是豁出去了。
朱启明也愣了一下。
随即,他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好!
好一个‘他妈的强盗行径’!
袁爱卿,真性情!”
众臣都懵了,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启明好不容易收住笑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比窦娥还冤枉的神情。
“诸位爱卿,都看着朕做什么?”
“朕,什么时候说要占了济州岛了?袁卿,您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朕可担待不起啊。”
袁可立愣在当场,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