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几次想插话刁难,都被温体仁用眼神或话题岔开。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贪婪的目光在缴获堆里逡巡,盘算着回京后如何添油加醋地告状!
同时也在寻找着能捞一把的机会。
就在温体仁看似“满意”
,准备结束这场暗流涌动的会面时,高起潜眼珠一转,忽然指着帅帐角落一个被布幔半遮的箱子。
那里面装着几件从阿敏大帐缴获的、极其华美贵重的金器和玉雕。
“咦?朱将军,”
高起潜拖着长腔,皮笑肉不笑,
“那箱子里的玩意儿,看着倒像是宫里流出去的样式?将军缴获建奴,自是功劳。
不过嘛……
按规矩,这等疑似御用之物,是否该由咱家这‘内臣’先过过目,查验清楚,以免……混淆了宫闱之物?”
这是赤裸裸的索贿和刁难!
暗示朱启明私藏“御物”
,想顺手牵羊,更要压朱启明一头!
温体仁眉头微蹙,但并未立刻阻止,显然也想吃个大瓜。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
朱启明却笑了。
隔着面罩都能感受到那笑声里的冰冷和嘲弄。
“高公公好眼力!”
他声音陡然拔高,
“那正是镶蓝旗旗主阿敏贝勒心爱之物!
据俘虏交代,此乃当年沈阳陷落时,阿敏从抚顺驸马府中亲手抢来的!
上面还沾着……”
他猛地指向高起潜,声音微颤,饱含悲愤与杀意,
“沾着我大明宗室的血!
是国仇家恨的见证!”
他踏前一步,铁甲铿锵,咄咄逼人:
“公公既认得是宫中之物,想必更知此乃血泪所凝!
末将本欲将其与阿敏一同押解进京,献于太庙,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以奴酋之血,洗刷此物之耻!”
他死死盯着高起潜,一字一句地问道:
“莫非……公公觉得,此物不该供奉太庙,告慰英灵?还是说……公公想替建奴,提前‘保管’这血证?!”
杀人诛心!
“你……你血口喷人!”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