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沉声下令。
督师的军令是“找到并引导”
,无论对方多么诡异强大,这第一步,必须迈出去!
一名嗓门洪亮的亲兵策马前出,在距离辕门一箭之地停下,高举代表曹文诏身份的令旗,运足中气高喊:
“粮仓内的兄弟听着!
大同副总兵曹将军奉督师袁军门钧令到此!
请主事者出来答话!
有要事相商!”
声音洪亮,在寂静的黎明中远远传开。
然而,粮仓内外,一片死寂。
哨塔上的士兵纹丝不动,铁罩下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营内巡逻的士兵步伐节奏丝毫未变,仿佛根本没听到这响彻黎明的呼喊。
辕门紧闭,拒马森严,没有任何人走出来回应。
只有寒风卷过残破码头的呜咽,和远处几声寒鸦的聒噪。
“再喊!
说明是袁督师的军令!”
曹文诏心头火起,一股被轻视的怒意混合着忌惮涌上来。
亲兵再次扯开嗓子,甚至加上了“袁督师有破敌良策,关乎京师安危!”
的重磅信息。
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粮仓如同一座沉默的钢铁堡垒,对外界的一切呼喊置若罔闻。
曹变蛟握紧刀柄,手心全是冷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叔父…他们…他们这是…当我们是空气?!”
这比刀枪相向更令人憋屈和心寒!
曹文诏脸色阴沉。
他感受到了一种赤裸裸的、冰冷的无视!
对方明明就在那里,明明听到了,却连一丝回应都吝于给予!
这比任何挑衅都更具侮辱性,也更显其深不可测!
“叔父!
您看河汊那边!”
曹变蛟眼尖,指向粮仓侧后方一处不起眼的河汊。
只见那里水波微动,几条造型奇特、狭长低矮的船只,如同鬼魅般悄然滑入浑浊的河水中,船上人影幢幢,动作迅捷无声,很快便消失在渐起的晨雾里。
“不是主力!
是小股人马!”
曹文诏经验老道,立刻判断出船的大小载不了多少人,
“他们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