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但……恕我直言,以我个人之见,似这等国宝,若有可能,最好的归宿,是捐献给国家级的博物馆,让它得到最妥善的保管与展示,为万世所瞻仰。”
捐献?
朱启明确实怔住了,他未曾料到,陈教授会给出这样的建议。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
陈教授察觉到他的迟疑,补充道,“此物终究是朱先生的私产,如何处置,全凭您的意愿。”
“若您决意出售,我亦可代为联络。
无论是国内顶尖的收藏大家,还是国际知名的拍卖行,我都有几分门路。”
“只是,走国际拍卖行的路子,程序繁琐,且涉及文物出境的严格管制,操作起来颇为不易,风险也高。”
“如果在国内,我可以为您引荐几位圈内信誉卓着、实力雄厚的顶级藏家。
他们对于这等级别的重器,肯定是趋之若鹜的。”
朱启明凝视着陈教授那双并无半分贪婪、唯有真诚与惋惜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这位陈教授,确实是一位风骨凛然的学者,
一位懂行且有操守的收藏家。
他非但没有觊觎,反而先提出捐赠的建议,并坦诚地分析利弊,主动提出援手。
“陈教授,多谢您的坦诚相告与肺腑之言。”
朱启明沉声说道,“这方端砚,我确实……有出手的打算。”
“那好。”
陈教授微微颔,“我回去后,即刻为您着手联络。”
“其实……”
朱启明略作沉吟,决定趁着眼下这融洽的氛围,再投下一块问路石。
“不瞒陈教授,晚辈手中……尚有几件……或许比这方端砚更为难得的旧物。”
此言一出,陈教授刚平复些许的呼吸,骤然又是一顿。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朱启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探询。
比天启御用端砚还要珍贵?
那……那会是何等惊世骇俗之物?
两宋官窑?盛唐翰墨?还是……更为久远的存在?
“朱……朱先生……您……您手中究竟还藏着何等样的重宝?”
陈教授的声音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