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圣人这句话，看似在问，实则早已洞悉了一切。

在圣人面前，任何遮掩，都显得多余且可笑。

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坦然道：“瞒不过圣人法眼。陛下他……闹出的动静，确实有些大了。”

太上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

那张亘古不变，无悲无喜的苍老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极其罕见的，带着赞叹的笑意。

“何止是大了些。”

他的声音悠远而沧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早已被岁月遗忘的秘闻。

“老道我，自诞生于昆仑山，见过龙凤争霸，见过道魔喋血，见过巫妖毁天，也见过人族兴衰。”

“可从未见过，如陛下这般，惊世骇俗的历劫之法。”

他伸出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一面由阴阳二气，构成的太极水镜，凭空浮现。

镜中，呈现出的，并非如今那“离国”的景象。

而是一片，更加广袤，更加充满了神圣与蛮荒气息的，古老大地！

那片大地上，有身高百丈，浑身布满图腾的巨人，在苍茫山林间，狩猎着喷吐烈焰的太古凶兽。

有身负血脉神通的强大人族，能吐火吞水，移山填海，与妖族大圣争锋！

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人族王朝，彼此征伐，气运冲霄，旌旗猎猎，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