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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天庭，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虚空，分别落在了三座，代表着盘古正宗的无上仙山之上。

昆仑山，玉虚宫。

东海之上，碧游宫。

三十三天外，八景宫。

……

一片无人可知的混沌虚空之中。

三道同样深不可测，却又气息迥异的身影，仿佛跨越了时空的距离，在此地，显化而出。

正是太上、元始、通天。

元始天尊眉头紧锁，他看着西方那两道冲天的，充满了“借贷”与“因果”气息的圣人威压，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悦与……不屑。

“哼！发下宏愿，以气运抵押，借功德成圣。此等行径，与那沿街乞讨的乞丐，有何区别？简直丢尽了圣人果位该有的脸面！”

他身为盘古正宗，最重根脚体面，对这种“取巧”的成圣方式，发自内心地，感到鄙夷。

通天教主，这一次，竟是罕见地，没有反驳自己的二兄。

他也点了点头，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同样露出一丝轻蔑。

“二兄所言甚是。此等依靠外力，受制于人的伪圣，便是真的站在我面前，我亦有信心，一剑斩之！根本，不足为虑。”

一直沉默的太上老君，缓缓睁开了眼。

他手中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扁担，在虚空中，轻轻一顿。

周围翻涌的混沌气流，瞬间平息。

“两位弟弟，我们也该努把力了。”

他声音平淡，却让元始和通天都神情一肃，安静下来。

“天道圣人，看似风光，不死不灭。”

太上的声音，悠远而深邃。

“实则，不过是天道之傀儡，鸿钧之棋子。”

“元神寄托天道，看似永恒自在，实则，永世不得超脱。一思一念，一举一动，皆在天道算计之内。”

“此道，非我盘古正宗，当行之路。”

通天收起了脸上的轻蔑，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大哥说的是。我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