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胡二背负着双手,在大殿里踱了几步:“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修行人的职责,今天凌晨那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尾巴没收干净,得趁夜去那养尸地再蹲个点看看。”
“总觉得那棺材里的东西很邪乎,似乎是它在操控着昨晚攻击我们的怪物。为了杜绝后患和规避世家的追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跑一趟吧。”
胡开元疑惑道:“那为啥今天早上不趁着人多的时候,直接劝王家把棺材拖去烧了?”
胡二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袖口,肃然道:“我在这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除魔驱邪这么久,总有人怀疑老子是假把式!不过确实还没挑战过真正的大邪祟,所以腰杆子硬不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石散人传音道:“二货又开始了……”
胡开元有些遭不住,打断道:“二伯,你直接说我们怎么做!”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之前跟那几个怪物打架吃力,是因为所用的工具不对!为何不直接拿着咱们道观已经供奉了好几十年的法器去干那些邪祟,而且从这边山上抄近道去往西山,也比下山再上山快多了。”
胡卓雅已经平复了心绪,抬头张望四周:“我怎么不记得道观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胡开元也望来望去,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和灵光啊。
胡二嘿嘿一笑,将供桌上那盏油灯拿了起来,又从供桌下翻出了好几瓶上了年头的高度白酒:“那几只怪物肯定怕火,我就用经过三位天尊加持的喷火法器,送他们早下地府!”
胡卓雅:“……”
胡开元:“……”
胡二小心翼翼地将“法器”收了起来:“牛娃,你再趁着天黑多画几张威力大点的符,然后直接在殿前开光,今晚我们要大干一场!”
胡开元随即在桌子面前坐下,开始拿出各种器物画符。上次突破所画的符其实够用了,符的威力大小主要来源于画符者的修为和符本身的材料。
《多元真解》上说,符纸分为凡、灵、玄、天、圣,五种类型,要想提升符的品阶需要高等的材料来制作。
就拿纸张来说,凡符用的就是普通的黄纸,灵符需要云纹纸,玄符需要玉髓纸,讲究很多,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不知道哪儿去搞。
胡卓雅站在原地询问道:“那我要做什么?”
胡二挥手道:“乖女儿就看着道观,这里是道祖的势力范围,任何邪祟都不敢靠近。”
胡卓雅碧绿的翦水秋瞳下升起一股雾气:“爸!你骗人!刚才你还答应的,没几分钟就变卦了,这不是变相不让我去吗?”
“你不是常说人比鬼可怕吗?我在道观里一个人睡觉突然跳进来个坏人怎么办!再说万一你们受了伤,我还能帮忙包扎一下!”
……
圆月初升,崎岖的山路上行进着一支奇怪的队伍,打头的人身穿一袭杏黄道袍,左肩斜背着铜钱剑,右肩斜背着大斧头,左手托着油灯,右手握着桃木剑,很有年画上托塔李天王的范儿!
排在其后的是个棕发绿眼的少女,背着一个小竹篓,腰间缠着一圈圈细布条,肩上还斜挎了一个小药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护士站的小护士随队下乡义诊来了。
押后的是左手夹着符纸,右手捏着一颗珠子,身上的大背篼里装满了各种符纸和竹签的小少年,时不时在那里低声嘀咕,显得神叨叨的。
三人翻过一片山脊,来到了一片层层叠叠的坟包子,穿过坟场一直往山沟里走,就到了上次发生恶战和仓促埋下那个棺材的洼地。
刚刚抵达,看见那洼地里居然有灯光,还有人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