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所以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是不挑死那俩杂碎就算你是个怂货！”

我立刻捕捉到了他说这话的意思，赶紧问，“你的意思是我把他们俩弄死，都不会被天打雷劈了呗？”

但是他就非得装这个比，眼神睨着我就是不吭声，直接把我给从荷花叶子上给推了下去。

我靠！这人怎么比我还没素质！

动手之前就不能告诉我一声，真是把我给当驴使唤完，又把我给当狗耍！

我跌落进荷花池，咕咚一声水声四溅，水流四面八方的涌入我的鼻腔跟肺部，这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可以说是被水给呛死都不过如此！

恍惚间我听见马道长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星移斗转，太极倒悬，相融阴阳，替死复生！南斗北斗速速隐退，急急如律令！”

伴随着一阵迅疾地摇铃铛声音，好像有人从水中朝着我游过来。

隔着幽蓝的水波纹，不远处有道身影越来越近，他朝着我缓慢而坚定地游过来，然后逆着光的方向朝着我伸出手。

是燕至！

我想要激动得朝着他伸出手，却又有些犹豫，很想再多见他一面，很想告诉他，他的命就这一条，为什么要以命换命，真是个大傻子！

就在我犹豫着想要缩回手的那个瞬间，燕至立刻认真且坚定地握住我的手，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将我朝着他拉过去。

此时地水流突然变得格外湍急，在我们俩的周围突然出现一道旋涡，漩涡在我耳边哗啦啦的涌动，将我们俩给包围住，逐渐形成黑白一道太极。

太极飞快旋转，由黑至白，由白至黑。

太极生两仪，四象生八卦，六道轮回，两仪生四象。

三生万物，五行相生，否极泰来。

阴阳调和，最后万物归一！

燕至的脸在我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我再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得他用尽最后力气用双手，将我托举出水面。

铃铛声顿停，咚地一声似乎终于落地，马道长的身影也在此戛然而止，“急急如律令！赖小满，速速归来！”

水中的窒息感瞬间四散，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立刻像是听到召唤一般，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我猛地坐起身，突然砰地巨响，是法阵前的法坛炸了。

“噗！”马道长猛地一个趔趄，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师父！”

“别动！”马道长支撑住自己身形，他抹掉嘴角的血，继续走了几罡步，将七星剑直插入法阵之中。

七星剑迎来的灵力顿时如小河流水般四散入法阵，原本漆黑的房间顿时绽放出流光溢彩的光芒，我只感觉那股灵力涌入我的身体里，让我变得更加轻盈。

等到阵法彻底落成之后，马道长这才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师父！”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将他扶住，看着他皱纹横生的脸和花白的头发，心里就像是被锤子狠狠凿了一下，“师父，你……”

马道长那样驻颜有术，仙风道骨的一个人，现在却从三十多岁的模样变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他为了救我，耗费了多大的心神和道行。

“无碍。”马道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他有些艰难的跟我说，“燕至在那里，你去跟他告个别吧。”

他缓缓站起身，踉跄着就往屋外走。

我愣愣的看向早就没有人气的燕至，他的脸色很白泛着青灰，像是被蒙了一层雾，半分血色都没有。

燕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就跟睡着了一样。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面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