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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我爷爷的时候,我又忍不住黯然伤神起来。
还有贾大师那么好的人都落的这样的下场,甚至是羊俊良,他也只能再活二十多天了。
明明他来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精神饱满。
吴老三、刘望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都是便宜他们了。
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愤青,但我还是问了出来,“师父,我不明白。”
马道长看着我,我继续说,“我爷爷一辈子都在做好事,他帮人迁坟点穴看风水解决了多少问题?对于没钱的人,他从来不收钱。他也教导我做人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不走歪路不生害人心思。”
“如果非要说私心,那就是他知道大限将至,所以为我谋求一线生机。难道这罪足以致死吗?难道下场就是要被坏人杀害吗?”
“贾越山大师毕生都在修行,扶危济困。他可以说是光明磊落,绝无半分私心。要说错他又什么地方错了?难道规劝好友步入正途,就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还有羊俊良简直就更冤枉了,他不过是为了师父报仇显露真身,就因为是谁的分灵分身,就要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十岁吗?”
“我们的生死难道握在坏人手中,难道被天上地下掌控,不能喘息一口气,不能留有一丝余地吗?”
“师父。”我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那我又该怎么办?我到底要做好人,还是坏人?”
做好人,我活不久。
我曾经对着祖宗牌位发过血誓,也答应我爷爷这辈子都要问心无愧。、
做坏人,我也做不到。
马道长轻轻给我擦掉眼泪,“小满,我不知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曾跟你一样迷茫过。”
我不理解,“师父,你有师公爱护,是师公最喜欢的大徒弟,难道也迷茫吗?”
“师父他只是看重我,但这不等于喜欢。”马道长无奈的叹口气,“师弟从小就能言善辩,会哄人开心,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他,偏偏最伤师父心的人也是他。”
“他总说师父偏心我,却不知道师父从一开始就为他做好了打算。师父说他心性不定,难以分辨黑白,就在临终之际还要让我对他严加看管,多多照拂。”
“师父留下的那些东西,除了天师宝印之外,留给他的那些法宝全都是用来保命的,就是为给他留一条后路,给他反省的机会。可他却不知足,觉得师父多有偏心,害他不能羽化飞仙,还要将他老人家的尸骨炼尸。”
“小满,我给你看一眼东西。”
马道长说着就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两条臂膀。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肩膀至后背全都是密密麻麻青紫色的制魂符,比我的还要多上好几倍,看起来比我这个制魂符还要厉害很多。
怪不得但是马道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胳膊上的是制魂符。
怪不得他就连夏天也要穿长袖,从来不露出肩膀和手臂。
原来我们俩倒霉蛋子凑到了一起,全都同病相怜。
“师父,这……这是咋弄的?”虽然他这肯定是在地府闹事被削了,但是我不能直接这么问,多少得给马道长一些面子。
“唉。”马道长叹了口气,“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师父捡到我从小养大。对我来说他就是我亲爹,他去世之后,我愤恨不已。”
我问,“愤恨?”
“嗯。我恨天地不长眼,大骂他们不公平。凭什么要让我师父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修成正道。他这么好的人应该长命百岁才是。”
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