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来的话,我们是信,还是不信?
"
他岂敢真的让言阙对梅长苏动用极刑?
若此人受刑不过,在神志昏聩之际胡乱攀咬。
说出些对自已不利的供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朝局一片大好,六部官员大半都已倒向自已这边。
太子一党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被自已斗倒。
在这紧要关头,绝不能横生枝节。
刑部尚书齐敏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言侯爷,此事还需慎重。”
“您看此人气息奄奄,已是强弩之末。若再施以重刑,只怕熬不过去。”
“届时人犯暴毙,我等如何向陛下交代?
"
大理寺卿朱樾也适时附和:
"齐大人所言极是。”
“此案牵连甚广,若因刑讯过当而断了线索,反倒不美。”
言阙阴冷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
誉王一派自审讯伊始便处处掣肘,一直到现在,竟然还在阻止自已。
他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顿时就要喷薄而出。
啪!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茶盏碰撞声突然响起。
只见曹至淳翘着兰花指,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眼皮都不抬一下。
"诸位大人,咱们在这儿可耽搁不少时辰了。
"
他吹了吹茶沫,霎时间语气陡然转冷。
"再这么磨蹭下去,陛下他老人家怕是要不高兴了。
"
此言一出,刑房内顿时一静。
紧接着,曹至淳将茶盏往案几上重重一搁,尖细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咱家觉得言侯爷说得在理,就该直接上大刑!
"
他阴恻恻地扫视众人。
"若是诸位还想在这儿玩过家家,咱家可不奉陪。
"
誉王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沉,简直都要滴出水来。
可曹至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