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色。
"儿臣…谢陛下恩典。
"
他谨慎地拱手,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呵呵,不必多礼。
"
朱厚聪笑着摆手:
"相较于你这不成器的两位皇兄,还是你最让朕省心啊!
"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得太子、誉王和萧景琰三人浑身一颤。
太子和誉王的跪姿愈发卑微。
而萧景琰却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接话。
"景琰呐!
"
朱厚聪忽然长叹一声,指尖轻抚案上军报。
"这些年在外的历练,朕都看在眼里。如今看到你的成长,朕心甚慰。
"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靖王。
"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出去了,在朝中好好辅佐朕,朕对你寄予厚望。
"
朱厚聪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你梅长苏不是要让靖王藏着吗?
不是要借太子和誉王鹬蚌相争,好让靖王渔翁得利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那朕就偏要把靖王抬到明面上。
"儿臣惶恐!
"
萧景琰一听,猛地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低垂着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还是那个对自已冷眼相待的父皇吗?
记忆中,父皇何曾用这般慈爱的目光看过自已?
何曾说过这般暖心的话语?
寄予厚望!
这四个字何其沉重。
萧景琰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烫,那颗常年如古井般平静的心,此刻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父皇这般突如其来的
"厚望
",莫非是…那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位子?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震得他胸口发闷。
一个从未敢想的念头破土而出,如野火般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