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糯在昏迷中,臂上烙印核心一点青金初生,微弱如星。
尺内眠眠灵魄在残存星辉中沉睡,金鳞呼应,裂痕未扩。
劫火焚尽蚀心锁,王泪为引渡残魂。
烙印涅盘星初点,烬墟余烬藏微温。
婆燃命尽丝弦断,尺裂图焦皇目沉。
双生劫波渡未尽,前路骸骨叠更深。
石室的死寂被如昼压抑的呜咽和云婆破碎的喘息撕扯着。冰冷的地面如同寒玉,汲取着云婆残躯里最后的热度。她枯槁的身体蜷缩着,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呼气都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浑浊的老眼努力睁开一条缝隙,涣散的目光艰难地投向石榻上依旧无声无息的云糯,又转向玉台上那柄死气沉沉、图腾崩裂的归墟尺。
“如…昼…” 云婆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如同蚊蚋。
如昼猛地从巨大的悲恸中惊醒,连滚带爬地扑到云婆身边,颤抖的手想扶又不敢用力:“云婆!云婆我在!您别说话!省点力气!我…我去找药!” 他语无伦次,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没…用了…” 云婆艰难地摇头,枯瘦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铁钩,猛地攥住了如昼的手腕!力道之大,完全不像一个濒死之人,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令人心悸的决绝!“听…听我说…”
她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如昼,涣散的瞳孔深处竟强行凝聚起最后一点骇人的精光:“小主子…魂府…烙印核心…那点青金…是最后的火种…也是…唯一的生路…”
她的目光艰难地转向归墟尺,带着无尽的忧虑和一丝…疯狂的赌性:“尺子…本源重创…皇目虽盲…意志未绝…它在…蛰伏…在…舔舐伤口…在等…反噬的时机…”
“眠眠丫头…灵魄裂痕…全靠那点残存星辉和王泪余息吊着…但…撑不了多久了…尺内…已成…死地…无法…再滋养…”
“必须…必须…将她的灵魄…引渡出来!” 最后几个字,云婆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带着血沫喷溅在如昼的手背上!
“引…引渡出来?” 如昼如遭雷击,完全懵了,“可…可尺子…尺子现在这样…还有…还有小主子他…”
“圣泉!” 云婆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窗外圣泉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剧烈颤抖,“那是…夫人和阿宁…用命换来的…现世唯一的…温床!蕴含…最纯净的…生机和守护之力!只有那里…才能暂时…稳住眠眠丫头…濒临溃散的灵魄!也…也许…能滋养小主子…那点新生的烙印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