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延伸,聆听万物心声,调和地脉灵气。他的力量内敛而浩瀚,一个眼神,便能安抚躁动的生灵,一个意念,便能引动地脉之力抚平灾厄。
秦雨眠则成了圣泉真正的精灵。她的存在让泉水拥有了灵性,草木因她而更加繁茂。她赤足行走在谷中,鳞片在阳光下闪烁,与鸟儿对话,为受伤的小兽疗伤。她的吟唱能引来甘霖,也能平息风暴。她与云糯心意相通,共同维系着济海来之不易的平衡与繁荣。
云婆的身体在圣泉滋养下渐渐好转,虽不复当年,但精神矍铄。她成了翠谷的“大管家”,整理着陈意晚和阿宁留下的所有典籍、手札,将那些关于圣泉、归墟、人鱼、云家的古老智慧和牺牲传承,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云糯和秦雨眠,也教导着对机关术愈发痴迷的如昼。
如昼在球哥牺牲的地方,种下了一棵坚韧的铁木。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新的领域——结合云家符文、圣泉之力以及机关术,制造一些能惠及民生的器械:引水的虹吸机关,依靠地热保温的育苗棚,甚至尝试制造利用潮汐之力磨面的装置。他不再追求杀伤,而是将“守护”的理念,融入到了创造之中。
岁月在翠谷中静静流淌。济海王朝几经更迭,但“善待海生,敬奉圣泉”的祖训从未改变。望海崖的神迹与翠谷的传说,在歌谣与故事中代代相传,成为了济海人共同的信仰与精神图腾。
许多年后。
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葱郁的竹林,洒在波光粼粼的圣泉上。泉边,一张竹制的躺椅上,云婆安详地闭着双眼,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她的气息已然停止,如同秋叶归根,平静地走完了漫长而充满奉献的一生。她的手中,轻轻握着一片褪色的红肚兜碎片——那是阿宁的遗物,也是她一生的守护与牵绊。
云糯和秦雨眠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悲伤的泪水,只有深沉的敬重与送别的宁静。如昼跪在婆婆身边,肩膀微微耸动。
“婆婆去找夫人和阿宁姑姑,还有球哥了。”秦雨眠轻声说,声音空灵而温柔。
“嗯。”云糯点头,靛青与暗金的眼眸望向深邃的泉眼,那里,两枚珍珠母贝依旧相伴沉眠。“她们…从未真正离开。”
他们以最隆重的礼仪,将云婆安葬在翠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