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找死的想法,点头应了。
可惜,消息没瞒住,当夜,如期实在是没忍住,一五一十地向陈意晚坦白了。
夕阳漫过如家府宅的青瓦时,陈意晚正对着铜镜篦头。如期小心地推开门,却还是带了一股冷风进屋。
烛火在妆台前晃了晃,如期从怀里摸出一块麦芽糖搁在螺钿盒旁,糖纸还沾着染花巷的桂花香。
陈意晚闭了闭眼,“你去染花巷了?”
如期从背后拎出一盏花灯,甚是精致。“染花巷的匠人手巧,我半个月前就定下了,今天刚做好。”
这只三足金蟾通体金红交织,鳞片状的彩纸层层叠覆,劈竹成篾,竹条曲度精准地模拟出了金蟾蓄势待发的动态,栩栩如生。
韧性极佳被扯到几乎透明的桑皮覆在主架上,矿物颜料与金箔勾画出精彩的斑纹。
金蟾阔嘴微张,衔着一枚鎏金元宝,元宝表面细细密密刻着“招财进宝”的篆文,尾脊处垂坠着六角流苏宫绦,挑灯夜行时,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陈意晚只看了一眼,便喜欢的不得了。
“这匠人的父亲手艺更佳,可惜,被活活饿死了,多可惜的人才啊。颍川大陆自然资源稀少,各大家族间常年攻伐,人口凋敝,长此以往……”
陈意晚把花灯往旁边一丢,“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如期略一沉吟,“我想趁着云家和羽家势微之际,统一整个颍川大陆。”
陈意晚也早有此想法,若不是俩人还在闹别扭,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提出来了。
“丁家和夏家都没问题,你想做什么,放心做吧。”
“我想登基,称帝。”
陈意晚眼里一亮,低低地笑了一声,放下梳子转头捧起如期的脸,“感觉好不真实啊,你都要当皇帝了,紧张吗?”
称帝不紧张,此刻陈意晚秀丽的脸庞,在他面前,浅笑吟吟,如期感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
陈意晚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你是不是又要大婚了!这次还是羽家的姑娘吗?”
如期刮了刮她的鼻子,“正妻当然是你。”
陈意晚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如期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