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人轻笑一声,伴着厚重的摩擦声,陈意晚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光亮,墙角的火把便被点亮了。
“这火把还是声控的呢。”陈意晚努力撑起身子,看着隔壁房间,不,是隔壁牢房的同病相怜之人。
那人比她还惨些,陈意晚只是被关着,手脚尚且还自由,那人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锁在了牢房中。
也不晓得他刚才是怎么点亮火把的。
陈意晚还是觉得头晕的厉害,浑身无力,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于是便虚虚地又躺下了。
那人竟然笑了,“口渴吗?”
声音有点耳熟,陈意晚还在想这是谁,那人跟脚踩风火轮的哪吒似的,脚下蹭蹭几下,牢房四角的火把都被点亮了。
“要给你倒杯水吗?”
一室光亮。
陈意晚微闭双眼努力适应光亮的时候,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你果然没死啊,夏夜。”
夏夜着一身白衣,头发散落下两缕,微低着头,别有一番病娇的风韵。
“哎,生不如死啊。”夏夜抬起头看陈意晚,脸色确实苍白了些。“你到底要不要喝水啊?”
陈意晚都不想搭理他,“你要是想喝水,就直说,我给你倒。”
“狗咬吕洞宾。”夏夜翻了个白眼,脚掌蹭地,凌空朝她一踢。
陈意晚刚想骂他幼稚,忽见一道火光直冲自己的床铺而来,“我去,你来真的呀。”边说边一个前滚翻,四脚着地跌下了床,身后瞬间便燃起了大火。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陈意晚破口大骂,要不是两间牢狱隔着厚实的木栅栏,她一定会冲过去宰了他。
夏夜笑得贱兮兮得,“现在是不是感觉精神多了?”
陈意晚一愣,恍然大悟,喃喃道:“确实……”
转头一看,燃起的床铺下,赫然现出一张绣满向日葵的毯子,随着毯子被火焰吞噬殆尽,束缚着自己的那张无形的网,也消失了。
“果然,敌人比你更了解自己。你的克星,竟然是向日葵。”夏夜若有所思道,忽然又问:“你到底渴不渴?”
陈意晚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