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质证据,需要他来提供,他就会以此作为交易条件,提出更为苛刻的条件。这样来回拉锯,只会消耗彼此的耐心和信任。
所以,他果断离开,至于吴勇是否真的会开口,江一鸣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知道,吴勇已经动摇了。只要他一个人独处时反复思量,就会明白,唯一能够自救的方式,就是配合组织调查。
“振林市长,你加强监狱的监督管理,我们来监狱的消息很可能会被有心人知道,说不定有人担心事情暴露,会铤而走险。”
“好的书记,我会要求他们加强对吴勇的保护。”
赵振林连忙说道。
与此同时。
丁楠在家里也寝食难安,她一直在关注着临江市的事态发展,当得知九州集团的王林和海峰集团的陶海峰站出来平息了群众上访事件,她知道这一局她又输了。
她现在才明白,之前江一鸣为何明明把李天的家人抓了一部分,却不加强审讯,查找证据,原来确实是担心李天被抓,造成临江市的动乱。
而他在那个时候,就放松对李天亲朋好友的审查,一是麻痹李天等人,让他们放松警惕;二是秘密谋划,提前布局,解决李天被抓后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丁楠越想越觉得后怕,江一鸣的手段远比她想象得更深沉。
她原本以为自己在临江市根基深厚,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但现在看来,她的一切都在被逐步瓦解。
她拿出手机,打给了吴玉成。
“吴书记,有没有把胡文远和李天带走?”
“我来到后,根本没有见到人,葛胜武早有准备,把他们两个秘密转移走了,就连临江市纪委的几名副书记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江一鸣呢?他不是已经回到临江市了嘛,直接当面找他要人。”
丁楠说道。
“我联系了他,他说有事处理,明天一早才能回到临江市区,并且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他都这样说了,我总不能再多说什么。”
吴玉成说道:“丁厅长,你也别多想了,你要对李天有充足的信心,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心理素质肯定过关,我相信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退一步说,就算他心理素质差,总能坚持个两三天吧,只要明天我把人带走,一切危机就能消除了。”
“吴书记,如果对手是其他人,我还不担心,可对方是江一鸣,他的一系列手段已经让我意识到,任何轻敌的行为都会导致致命的后果。江一鸣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反应的时间。”
丁楠说道:“他出差一个星期,不直接回市区,却不知所踪,还向你承诺,明天把人交给你,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去见李天和胡文远了?”
“你不是说胡文远知道的东西不多,只有李天是重点吗?”
吴玉成说道:“我跟李天打过几次交道,他的性格我了解,即便面对压力,也不会轻易开口。即使江一鸣回来就见李天,但想在一个夜晚就撬开李天的嘴,我觉得几乎不可能。”
“我倒是觉得,江一鸣向我做出承诺,是因为知道事情再拖下去,很可能闹大,到时闹到省委省政府,他们临江市必然无法收场。而省里肯定是支持我们省纪委的,江一鸣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不得不妥协。”
“吴书记,我们冒不起这个险,万一出事,我们又没有提前准备,就陷入被动局面了。”
丁楠忧心忡忡道。
“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们现在只能等,等明天江一鸣给我的答复情况。再说,就算江一鸣真的问出了东西,我们也来得及准备。你是省管干部,想要动你,必须经过省委批准,这中间还需要不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