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倒霉。”
“裴冽可是意气风发。”
“意气风发?”
秦昭不以为然,“自他坦言手里有地宫图皇上封他为齐王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下场,万劫不复。”
“此话怎讲?”
“太子殿下当真不知?”
“本太子想听你说。”
秦昭十分大方道,“地宫图自先帝时就已经存在,皇上作为先帝指定的继承人,却没有得到本该由他继承的地宫图,反而是裴冽,非但拥有地宫图还得血鸦主全力相帮,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裴启宸神色陡寒,“血鸦主?”
“我与殿下坦诚,殿下也该拿出些诚意。”秦昭挑眉,“殿下当真不知血鸦主?”
“略知一二,只是……秦公子为何知道的这么多?”
“殿下忘了,我阿姐是顾朝颜。”
那就解释的通了。
秦昭继续道,“血鸦主忠于先帝,却不忠于皇上,如今血鸦主又开始忠于裴冽,帮着裴冽欲置殿下于死地,你猜皇上会怎么想?”
一句话,醍醐灌顶。
知父也莫若子!
裴启宸往后靠向椅背,紧锁的眉峰缓缓舒展,眼底透着几分恍然大悟后的清明,“父皇怎容有人挑战帝王权威。”
“所以有没有武将支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那位夜鹰鹰首保持良好的关系。”
裴启宸似有深意看过去,“为何?”
“他说了,夜鹰未必一定就是梁国的夜鹰。”
裴启宸,“说起来,那个夜鹰鹰首还是齐人。”
“没错。”
四目相视,彼此了然……
谁能想到,身处牢房的萧瑾在最绝望时想到唯一能救他的人,竟然是他的下堂妻。
顾朝颜收到传信那一刻差点笑出声。
入夜。
刑部大牢。
她提着食盒缓行。
每走一步,脑海里就会浮现一幕前世的悲惨。
地砖缝里渗出的湿冷包裹住她的全身,又怎敌从她心里散出的寒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