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你猜是谁杀了玄真?”
“陆大人证词里说仵作验尸,玄真死于毒蜂。”
呵!
齐帝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能成为漠北国师,却被一只毒蜂蛰死?”
俞佑庭垂首,“老奴也觉得十分蹊跷……”
“血鸦主又一次让朕,大开眼界!”
齐帝重重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雕花,眼底满是自嘲,“德妃案,他请出定阳王跟九千手,生生扳倒了皇后,春猎,他又安排这么一出大戏,不惜折损我大齐十数名武将,也想将作为太子左膀右臂的萧瑾置于死地,每次出手,都是朕想象不到的大手笔!”
俞佑庭,“皇上是觉得,与漠北国师勾结的人是血鸦主,后又卸磨杀驴?”
“至少与他脱不了干系。”
俞佑庭有感,血鸦主成了齐帝的心魔。
“那萧瑾……”
“证据确凿,就算朕想保,也保不住他了。”齐帝情绪收敛几分,神色依旧阴郁,“传话给太子,迅速与萧瑾割裂,莫叫血鸦主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拽下去!”
俞佑庭不禁抬头,“皇上这是……”
“怎么?”
齐帝看过去,“你是觉得朕不该给太子提这个醒?”
“老奴不敢。”俞佑庭垂首,“老奴只是觉得……”
“觉得朕这么做,便是告诉太子,他的东宫之位稳了?”
俞佑庭确实是这个意思,他跟在齐帝身边多年,很清楚眼前这位帝王对于太子的态度,至少在德妃案之前一直都是模棱两可。
齐帝不语,身体再次靠在龙椅上,“你觉得,父皇传位给朕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皇上神武英明,德才兼备。”
正待俞佑庭想要再夸几句,齐帝龙目突冷,“那父皇为何不将周古皇陵交给朕?为何不将血鸦交给朕?又为何不告知朕,血鸦主是谁?”
换作别的问题,俞佑庭未必知道。
这件事,他倒真从墨重那里知道一些。
因为血鸦已死三人,剩下两个不知去向,而周古皇陵的宝藏,以及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