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出现在墨重眼底。
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早就忘了眼泪的味道。
苦涩入口,他悲怆的几欲恸哭。
马车缓缓前行,就要驶出深巷。
墨重在屋脊上跄踉着奔跑,目光紧紧盯住那块时隐时现的血鸦令。
乌桕树叶的令牌,红色的水晶。
正面雕以鸦首,背面金羽正中,该是他们的名字!
就要看到了……
他看到了!
‘苍穹’
是苍穹!
墨重红了眼眶,脚下步伐混乱不堪,脑子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是苍穹?
不该是碧落?
人在牌在,人亡……
苍穹死了?
太过悲伤,以至于在马车驶离深巷瞬间,失重感骤然来袭,墨重还是一个不稳跌下屋脊,重重摔在角落。
碎瓦迸溅砸在他身上,混着尘土钻进衣领,浑然不觉。
他目光死死锁住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枯槁双手狠砸地面,骨头好似碎裂般发出闷响,泪水决堤。
希望破灭,苍琼已不在人世……
皇城,菜市。
乱葬岗附近,那家早已破败的扎纸铺子。
秦姝换了一身夜行衣,确定四处无人,倏然闪入。
夜正浓,浮云掠影。
月亮被流动的云层反复遮掩,月光时明时暗。
“来了?”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扎纸铺子那樽早就被破坏掉的棺柩旁边响起,只有两个字,尾音上挑,透着一股说出不的隐柔尖刻。
秦姝止步,拱手,“拜见师傅。”
人影背对,又在暗夜里,连轮廓都模糊。
“殿下莫要折煞杂家,杂家受不起。”
秦姝落臂,垂手而立,甚为恭敬,“师傅来的这么快?”
“来大齐办点事,收到你消息就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柔跟沉郁,整间屋子都是冷的。
“谢师傅。”
“殿下到手了第四张地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