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山脊如刀削般陡峭,曾经大片郁郁葱葱的灵木如今不少变成焦黑的枝干倔强地刺向天空。
长青站在飞舟甲板上,山风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指节捏得发白——自己离开时,这里还是青云郡最钟灵毓秀的修行圣地。
“护山大阵有被暴力破解的痕迹...”洛无双还能看出些许痕迹
飞舟降落在半山腰的演武场,青石板缝隙里还嵌着未清理干净的箭簇。
远处药田里,原本应该金浪翻滚的龙血米只剩零星几株,焦黄的稻穗耷拉着脑袋。
十几个穿着青玄军制式皮甲的士兵正在搬运灵米,看到突然出现的飞舟群时惊得摔了箩筐。
“那是..牧大人!”
“不可能!孙太守明明说...”
窃窃私语被沉重的脚步声打断。
青玄军五大万夫长之一的万夫长秦郎带着亲卫从主殿冲出,玄铁战靴踏在台阶上发出闷雷般的回响。
此刻秦郎脸上交织着震惊与惶恐。
当彻底看清甲板上那道身影时,秦郎惊恐僵在原地。
没死,牧大人没死!
不是说他死了吗?
夕阳将长青的影子拉得很长,面色冷漠看着他们,亲卫们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雷火铳,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
“大人...”秦郎的喉咙滚动了几下,突然单膝砸地。
青石板上顿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此刻秦郎额头几乎触到地面:“末将...恭迎大人归来!”
他身后二十名亲卫面面相觑,终于陆续跪下,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
有个年轻士兵跪得太急,怀里的账册散落一地——那是记录收缴灵药数量的簿子。
长青缓步走下舷梯,靴底碾过一块块焦黑的瓦砾。
他在秦郎面前停下,目光扫过对方腰间新换的、刻着东方家徽的储物袋:“秦郎,你换主人挺快啊。”
这句话让秦郎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秦郎颤抖道:“传闻大人出事后大家都六神无主,都护府派来新的太守,属下也是听命行事,求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