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要高出半头，布满苔藓的背甲在晨光中泛着青铜光泽。

“乾天覆顶，意守百会！”老污龟的前爪划出浑圆轨迹，动作比人类还要灵巧三分。

随着它低沉的声音，悬崖上顿时响起一片衣袂破空声。

小禾站在离卦方位，束发的红绳随拳风飞扬，炼气大圆满的灵力在经脉中奔涌如溪。

她注意到今日老污龟的拳路格外缓慢，每个招式转折时，龟甲上的神秘纹路都会闪过一抹流光。

大黑牛在坎位笨拙地模仿着“坤地载物”的架势，牛角差点戳到旁边的牧玉瞳。

少年们见怪不怪地避开，倒是两只白鸽精扑棱棱飞起来，悬在半空继续比划巽风无影的起手式。

小凰昂着鸡头站在巽位，翅膀尖端凝聚着肉眼可见的小型气旋。

“呼吸要像抽井绳——”老污龟突然变招为“艮山止戈”，整个身躯仿佛瞬间化作山岳。

小禾跟着屏息八秒，恍惚间听见自己骨髓深处传来谷粒滚动的声响。

这是老污龟独创的“灵植呼吸法”，将农耕意象完美融入了修真法门，更容易感悟天地自然，还能加倍吸收灵谷的灵气，也被鹰嘴山上的人戏称老农功。

当朝阳完全跃出云海时，众人已演练到第八式兑泽陷敌。

小禾双臂绞缠的动作突然一滞——她分明看见老污龟的爪尖带起了淡青色雾霭，那些雾气竟在空中凝成麻绳状的灵气束。

这个细节让她丹田微热，某种玄之又玄的感悟如鲠在喉。

“收势！”老污龟的喝声将小禾惊醒。

所有人立即盘坐调息，连大凤都收起翅膀蹲坐下来。

悬崖上顿时只剩下悠长的呼吸声，少年们头顶蒸腾的白气与精怪们散发的妖力在晨光中交织成网。

小禾却陷入了奇异的感知状态。她闭着眼，却“看”见山间灵气正以老污龟为圆心缓缓旋转。

那些灵气穿过她的经络时，竟与体内运行的八卦真气产生微妙共振。

更奇妙的是，她种植在灵田里的几株龙血米似乎也在远方呼应，根须吸收的龙脉地气正通过某种神秘联系反馈到她气海。

“要